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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二十二章 灵书与空雾相（第1页）

灵书。

最后一位无相六子。

李洛望着那俏立于玉阶上的赤足红衣少女，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感叹，至此，当年伴随着那位宗主征战的六位神果天王，也就算是尽数的现世了。

“嘻嘻，在这里见到我不...

黑日血月的余烬如星尘般洒落，天地之间再无阴霾。那场撼动万域的决战已成过往，封印重归稳固，黯宗主的本源被彻底镇压于归墟最深处，连一丝残念都无法复苏。然而，这场胜利并非没有代价。

李洛盘坐于废墟中央，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他的身体早已不似凡人之躯??经脉尽裂，骨骼化灰，魂魄如同薄纱在寒风中飘摇。八门令悬浮在他头顶，光芒黯淡，仿佛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而第九门“圆寂”，在那一击之后便悄然隐去，未曾留下任何痕迹，只在他心口烙下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痕。

姜青娥跪在他身前，双手颤抖地贴上他的胸口。她的眼中泛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你太傻了……”她声音沙哑，“我守了十年，不是为了看你把自己烧成灰。”

李洛勉强扯出一个笑：“可我也……守住了你啊。”

话音未落，他猛然咳出一口鲜血，其中竟夹杂着点点金芒??那是相力本源崩解的征兆。他的寿命，因那一拳“无相?归墟”而燃烧殆尽。正常人百年寿元，他在刹那间焚去了九成以上。

远处，空间微微扭曲，李惊蛰、李太玄与姜岚等人终于破开残余禁制，踏入这片死寂之地。当他们看见相拥的二人时，脚步皆是一顿。

“第九门真的开了……”李惊蛰喃喃，老眼中满是敬畏与悲恸，“他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姜岚快步上前，指尖轻触李洛额头，顿时脸色一变：“魂火将熄，肉身溃散，若不及时续命，撑不过三日。”

“有办法吗？”姜天王沉声问。

姜岚摇头：“除非……能寻回‘原初之心’。”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

原初之心，传说中孕育万相之种的源头，乃天地初开时的第一缕生机所凝，早已湮灭于远古之战。唯有无相圣宗历代宗主口耳相传：若有人以九门之力触及“圆寂”真意，则可在濒死之际感应其存在，借其重铸生命本源。

但这仅存于典籍之中，从未有人真正实现。

“他已经触碰到了。”姜青娥忽然开口，目光坚定，“我能感觉到，他的灵魂深处还留着一丝与原初共鸣的痕迹。只要我们能在三日内找到它的所在，或许还能救他。”

“可原初之心藏于万象尽头，非人力可至。”李太玄皱眉，“何况如今黑日血月崩塌，通往远古秘境的空间通道尽数断裂。”

“那就重建。”姜青娥站起身，白衣猎猎，血迹斑斑却不掩其凛然之姿，“当年你们以命封门，今日，我便以魂引路。”

说罢，她抬手划破掌心，鲜血滴落虚空，竟化作一道古老符文。那是她身为姜家嫡女、又融合神殿意志后才掌握的禁忌之术??**“血启归途”**。

此术需献祭自身精血与记忆为引，唤醒沉睡的时空节点，重现早已消失的道路。代价极大，轻则修为倒退，重则神志迷失，永生困于幻境。

“不行！”李洛挣扎着伸手，“你不许这么做！”

“你闭嘴。”她回头看他，眼中含泪却带着笑意，“刚才你说要替我挡刀锋，现在轮到我了。你以为……只有你才配牺牲吗？”

李洛张了张嘴，终究无力反驳。

下一瞬，姜青娥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凌空画出九道符印。每一道落下，天地便震颤一次，仿佛有某种沉眠已久的规则正在苏醒。

轰隆??！

一道横贯天际的裂缝缓缓开启，内里星光流转，隐约可见一座漂浮在时间之外的岛屿轮廓。那里云雾缭绕，草木皆由纯粹灵韵凝聚，一花一叶皆蕴含大道真意。

“那就是……原初之境？”李惊蛰震撼不已。

“我去。”姜天王主动请缨，“我的血脉最接近远古姜氏正统，抗性最强。”

“不。”姜青娥摇头，“必须是他去。”她指向李太玄，“他是李洛的父亲，血脉相连，感应最深。而且……他曾走过这条路。”

众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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