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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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 顶点的交锋（第1页）

永夏号飞行在蓝天中，经过了一轮超额提速后，它进入了撒布勒姆空域，在含带黄沙的干燥风中，永夏号远离主要航线，到达了几乎无人的位置。

在发现一座半是黄沙，半是岩山的岛屿后，安妲苏驾驶永夏号靠了过去，...

晨光洒在工坊的金属穹顶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向菁璐躺在修复舱内，呼吸平稳而微弱，胸口随着凝胶的波动缓缓起伏。她的手指动了动，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下。意识深处，是一片混沌的星海??无数记忆碎片如陨石般漂浮，燃烧，坠落。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钟楼前，铜钟裂开一道缝隙，里面传出低语：“你不是容器，你是钥匙。”

“我……是谁？”她在梦中问。

答案没有来。

现实中的工坊外，法洛已开始行动。他将那张泛黄的照片小心地夹进战术手册，转身走进主控室。卡莉奥正坐在控制台前，十指翻飞，调取创械之炉的历史数据。屏幕上滚动着一串串加密代码，偶尔闪过几个令人不安的词汇：**源核共鸣异常、人格覆写协议、第七适格者绑定确认**。

“三块失落源核的位置有线索了吗？”法洛问。

卡莉奥停下动作，转头看他一眼：“有一条。北境冻土带的‘沉眠之城’，代号‘白棺’??那里埋藏着第一块源核，也是最危险的一处。据说整座城市被冻结在时间裂隙中，进去的人要么疯了，要么变成了雕像。”

“那就去北境。”法洛语气平静，仿佛只是要去买一袋面包。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卡莉奥盯着他，“一旦我们主动触发源核回收程序，等于正式向天司宣战。他们不会只派浮游炮台来拦截，他们会派出‘清道夫’??那些连千面老人都没能完全掌控的自律兵器。”

“我知道。”法洛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海平线，“但如果我们不先动手，等天司完成‘神降计划’，整个世界都会变成断钟塔那样的傀儡工厂。向菁璐用命换来的不是和平，而是窗口期??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把真正的力量找回来。”

卡莉奥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还真是越来越像你哥了。”

法洛没回答。他知道，这不是赞美，而是一种沉重的认可。

当天下午，小队集结。

李昂检查着短剑上的铭文回路，低声嘀咕：“希望这次别再遇到会变身的疯子。”赫菲淮斯扛着源质之锤，哼着一首古老的战歌，节奏铿锵。卡珊德拉则默默点燃一支幽蓝蜡烛，将几缕发丝投入火焰，低语祷告??这是她族中秘传的预知仪式，代价是短暂的记忆流失。

“我看到了雪。”她睁开眼，声音沙哑，“还有……一只机械乌鸦，在啄食心脏。”

众人神色一凝。

法洛却只是点头：“那是极光之地的象征。我们该走了。”

运输艇升空时，向菁璐仍未苏醒。医疗系统显示她的神经活性指数仍在缓慢回升，但源质骨骼的崩解速度远超预期。卡莉奥在登机前最后看了她一眼，轻声说：“等你醒来，我会让你跑得比风还快。”

北境的风，比刀更冷。

运输艇穿越极夜云层，最终降落在一片银白色的荒原上。目之所及，尽是冰封的城市残骸??扭曲的高塔如枯骨般刺向天空，街道被厚达数十米的寒冰覆盖，仿佛整座文明被瞬间冻结。气象扫描显示此地存在强烈的时间畸变场，局部区域甚至出现了“昨日重演”现象??死去的人影会在固定时刻重新走过生前最后一段路。

“这就是‘白棺’。”卡珊德拉紧了紧斗篷，“传说中，初代守钟人在此封印了第一位叛逃的适格者，连同他的源核一起埋葬于时间夹缝。”

“也就是说，我们要进一个死人的时间坟墓？”李昂皱眉。

“准确地说，”卡莉奥调出地图，“我们要进入‘循环点’??每天凌晨三点十七分，这座城市会倒带回七十年前的最后时刻。只有在那一分钟内，封印最弱，源核才会短暂显现。”

“所以我们得等到半夜？”赫菲淮斯打了个哆嗦，“这鬼地方零下八十度，我怕我没冻僵就先被吓僵了。”

“你要是怕，可以留在外面唱歌暖场。”李昂调侃。

队伍在废墟边缘建立临时据点，等待时机。夜晚降临得极快，极光在天幕上舞动，如同神明的笔触。法洛坐在一块冰岩上，望着那变幻的光带，思绪飘远。

“你在想哥哥的事？”卡珊德拉走来，递给他一杯热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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