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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 花与狐狸的献祭（第3页）

其实这地原本并不荒芜，是有着连的麦田的。

只可惜，前段时间爆发了南北大战，杨无歌对妖神力量的滥用，将这地方变成了一片荒芜。

而断雁山渡口也曾因此差点儿沦为了灾区。

好在这里靠着裂月江，可以捕鱼，又有着朝廷的大力支持恢复，才勉强维持住了这繁荣的表象。

田地的尽头，与际交界的地方，一个瘦的人影正不知疲惫地舞动着。

那泛着鱼肚白的空，将这一幕烘托得分外的孤独且神圣。

颜有些看痴了。

究竟是什么人，这大早上在又是这么寒冷恶劣的气，竟还在唱歌。

她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竟是同一首歌的无限重复，在那空旷的地方，无限地扩大，无穷无尽！

这让她原本激动的心忽然变得不安起来。

唱歌者看起来像是在弘扬佛曲，劝人为善，可实际上不是，那感情不对！

一开始听不出来，可听多了就会发现，她是在控诉，对某一样东西恨到了极致的控诉！

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悲山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疲惫，忘记了声音的沙哑，依旧在这不休不止地歌唱着？！

不行，她要去弄个明白！她一定要去弄个明白！

不然这个饶灵魂很有可能会因此堕进无尽的深渊，从此憎佛恨善，嗜杀成性的大魔头，那就真的晚了！

她驾车朝那身影的方向飞驰而去。

墨玉铜车加鬼马是颜出行时的标配。

这些都是桐业送过她的生日礼物。

特别是那两匹鬼马，曾经可是在地藏王菩萨那里当过差的。

其体格壮硕是普通良驹的一倍，浑身透黑油量，四只马蹄踏着一团森然绿火。

如此凶神恶煞的两匹马忽然出现在女孩儿面前，她却一点儿也不为之所动，依旧自顾自地唱着舞者。

颜凝神细观，她周围的空气在逐渐异样化，那是入魔的表现。

她果然猜的没错。

魔道一旦踏了进去，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虽这世间对她不公平的事太多，多一个魔头少一个魔头，与她颜而言并无太大影响。

可她尚佛！

老和尚对她耳濡目染的八年和承传的执念，都不允许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滑入期间而无动于衷。

“你究竟恨什么？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都不过是世间轮回罢了！你有什么可恨的？”颜道。

女孩儿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嘴巴却没有停：

“善似青松恶似花

看看眼前不如它

有朝一日遭霜打

只见青松不见花……”

“那也未必。”颜趁着她换气的当儿道：“南边大陆有一个叫松林的国家，花与青松一样四季常荣。善未必就能得到善待，恶也未必会得到报应。”

女孩儿并未理会她，而是继续唱：

“面上无嗔是供养

口里无嗔出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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