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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1章 怎样才能睡到他（第2页）

“没错。”她点头，“我要让下一代明白，共感不是天赋异禀，而是基本人权。就像语言、视力、心跳一样自然。我们要教他们使用它，而不是害怕它；尊重它，而不是利用它。”

话音未落，海面忽然泛起涟漪。

那盏始终漂浮的第九灯，竟缓缓向岸边移动。灯芯并未燃烧火焰，而是流转着柔和的蓝光，如同某种活体神经在搏动。更令人震惊的是，灯身表面开始浮现细密的文字，一行行浮现，像是从深海传来的心电图：

>**“同意申请。

>校址建议：原9号实验区废墟。

>原因：那里埋葬过三百二十七位母亲的眼泪，最适合生长希望。”**

晨曦猛地捂住嘴。

“这是……她的回应？”

陆沉凝视着那盏灯，声音低沉：“也许她从未真正离开。她的意识碎片分散在每一个共感体的记忆深处，只要有人愿意相信温柔的力量，她就能借由集体意志重新显形。”

“所以她一直在等？”晨曦喃喃，“等一个敢把‘爱’写进课程表的人？”

“不。”陆沉握住她的手，“她在等你。”

第二天清晨，一支由百名共感儿童组成的队伍自发集结在旧实验区遗址前。他们没有工具，没有图纸，只牵着手围成一圈，闭目静立。几分钟后，地面开始震动，坍塌的墙体自行重组，锈蚀的钢架如藤蔓般扭曲生长，破碎的玻璃融化又凝固，化作透明穹顶。

三小时后，一座纯白色的教学楼拔地而起。外墙没有任何文字标识，唯有一幅巨大的浮雕??一位女子张开双臂，怀中并非婴儿，而是一团交织跳动的光线，象征着尚未具形的情感之网。

门口石碑上，镌刻着晨曦亲笔写下的一句话：

>**“这里不培养完美学生，只守护真实心灵。”**

开学第一天，来了三百多个孩子。有些来自曾经的矫正营，有些是父母注射过情感抑制剂后诞生的“低共感者”，还有几个，竟是当年参与追捕行动的安保人员后代。

一个小女孩站在教室门口不敢进去，双手紧紧攥着裙角。她曾目睹父亲用高压电击棒制服一名共感孕妇，从此每晚做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那只伸向母亲的手。

这时，一个男孩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一秒，两秒……

忽然，女孩浑身一震，泪水夺眶而出。男孩依旧沉默，却将额头抵上她的，像动物彼此确认气味般，传递着一种无声的语言。

十分钟后，女孩走进教室，脸上仍有泪痕，但嘴角扬起了六年来的第一个微笑。

而在教学楼顶层的观察室里，晨曦静静看着这一幕，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你看到了吗？”她轻声说，不知是对陆沉，还是对空气中某个看不见的存在，“他们学会了原谅，也学会了接受被原谅。”

陆沉站在她身后，双手搭上她肩膀：“这所学校，会成为新文明的种子。”

“但它也会引来风暴。”晨曦回头看他，目光清醒而坚定，“那些靠恐惧统治的人不会坐视不管。他们会说我们洗脑儿童，煽动情绪叛乱，甚至可能发动新一轮清剿。”

“那就让他们来。”陆沉冷笑，“这一次，我们不会再逃。我们有法律，有盟友，有遍布世界的共感网络。更重要的是??”他指向楼下正在上课的孩子们，“我们有未来。”

正说着，警报突然响起。

园区边境雷达侦测到三艘未登记舰艇正高速逼近，型号与六年前影子委员会特种部队使用的“夜枭级”高度吻合。同时，卫星图像显示，其中一艘甲板上赫然架设着“共感干扰塔”的原型装置??那是一种能强行切断情感连接、诱发群体性冷漠的武器。

作战会议室五分钟内集结完毕。

大葵已换上指挥官制服，神情冷峻：“敌方距离海岸线仅二十海里，预计四十分钟登陆。建议立即启动‘心链屏障’，动员全体共感体构建防御结界。”

“不行。”四葵摇头，“干扰塔频率与人类边缘系统共振，强行对抗会导致使用者脑损伤。上次测试就有七名志愿者陷入昏迷。”

“那就正面迎击。”三葵握紧拳头，“调集防卫队，用非致命武器驱逐。”

“他们会杀人的。”小葵低声说，“我能听见他们的意图……恨意太浓了，像黑雾一样缠着每个人的心。”

众人沉默。

这时，晨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枚C-0留下的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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