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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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4章 线索分析（第1页）

走到下游50米处，两人在一片空地上发现了更多线索。杨森的探杆在泥土里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他小心翼翼地挖开泥土，一块黑色的布料露了出来。“是帆布！”杨林惊喜地说，“和包裹尸体的帆布布袋材质一样！”...

陆川把烟头摁灭在河岸边的石头上，指尖残留着微烫的触感。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转身朝警车走去。王帅已经在驾驶座等他，车窗半降，手里捏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

“技术科复原的那段通话记录。”王帅递过来，“是周志明案发前三天打给一个叫‘老陈’的人的，号码归属地在邻省，用的是burnerphone，一次性卡，但信号塔定位显示他在城南冷链仓库附近拨出的。”

陆川接过纸张，目光扫过几行模糊不清的语音转文字内容：

>“……东西我已经处理好了，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别急，货还没到，中介说买家要验‘活性’。”

>“活性我管不着，只要钱到账。上次刘大勇的事已经够悬了，我不想再出岔子。”

>“放心，这回没人知道你在中间牵线。再说，你不是还有个替死鬼吗？”

最后一句让陆川瞳孔一缩。

“替死鬼”三个字像根锈钉扎进脑海。他猛地抬头：“他们不止一次作案？刘大勇不是第一起？”

王帅点点头，脸色沉重：“我们查了近三年全市未破的无名尸案，发现有三具尸体的死亡特征和这次高度相似??都是被帆布袋包裹、沉入水体、四肢捆绑、颈部扼压致死，且体内检测出相同类型的镇静剂残留。最关键是，其中两具尸体肩胛骨下方也有规则烫伤痕迹，位置几乎一致。”

“说明什么？”杨林从后排探身问。

“说明周志明可能不是单独行动。”陆川声音低沉，“他是某个链条上的一环。有人提供目标，有人负责收钱，他动手杀人、处理尸体，甚至设计嫁祸。而王强，只是他选中的最新一枚棋子。”

车内陷入沉默。秋日黄昏的光线斜照进来，映得档案纸上那些冰冷的文字泛着铁灰色的光。

第二天清晨，专案组紧急重启对“北河浮尸案”的全面复查。这一次，不再局限于王强与张万里的私人恩怨，而是将视角拉高至整个地下药品交易网络。小李调取了周志明手机恢复后的全部通讯记录，经过七十二小时不间断的数据清洗与关联分析，终于锁定了一个关键人物：陈国栋，外号“老陈”，曾为某国有医药公司仓储主管，五年前因涉嫌倒卖过期疫苗被开除，此后便消失于官方系统之中。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周志明出租屋搜出的保温箱底部夹层里，警方发现了两张手写清单??一张写着“E07-12至E07-18温控异常”，另一张则列着六个名字，每个名字后标注了金额与日期。张万里赫然在列，标记为“已结，5万”。

“这不是普通的黑市交易。”赵琳翻看着法医实验室的新报告，“我们在死者刘大勇胃内容物中检出一种名为‘氯胺酮复合缓释剂’的非法制剂，这种药原本用于实验性疼痛管理，从未上市。但它有一个特性：能在人体内存活超过十天，并通过血液渗入组织液，形成稳定的生物标记。”

“你是说……这些死者，可能是活体运输工具？”王帅皱眉。

“没错。”赵琳点头，“有人利用流浪者或边缘人群作为‘人肉冷藏舱’，将违禁药品藏在其体内进行跨区域转运。一旦到达目的地，要么取出药物，要么直接灭口。而周志明，就是那个负责‘清道夫’工作的人。”

陆川盯着白板上逐渐成型的关系图，脑海中浮现起那晚审讯时周志明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原来他早知道自己不会独死，背后还有人替他兜底。

“我们必须抓到老陈。”陆川斩钉截铁地说，“否则，这条链子永远断不了。”

行动迅速展开。根据信号塔轨迹与城市卡口监控的交叉比对，专案组锁定一辆悬挂假牌的白色依维柯厢式货车，该车曾在案发前后多次进出城南废弃冷库区，且每次停留时间均在两小时以上。更为可疑的是，车辆空调外机常年运转，即便在秋季气温下也持续散热，符合冷链运输特征。

三天后深夜，突击行动开始。特警队包围冷库主楼时，发现外围设有红外感应报警装置，围墙内安装多角度旋转摄像头，俨然一座地下黑站。陆川带队破门而入，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混合着消毒水与腐肉味的空气。

厂房中央摆放着六张金属手术台，台上残留着血迹与医用胶带，旁边堆满空注射器与生理盐水瓶。墙角立着三台便携式冷藏柜，柜门紧闭，温度设定在4℃。技术人员当场打开其中一台，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支密封玻璃管，标签印着“ProjectV-Alpha”字样。

“这是什么东西？”杨森戴上手套拿起一支。

“不是疫苗。”赵琳接过仔细查看，“成分复杂，含有神经抑制剂、肌肉松弛素和某种未知蛋白酶。如果注入人体，会造成短暂昏迷、代谢减缓、体温下降??完美模拟死亡状态。”

“假死药？”王帅倒吸一口冷气。

“不只是假死。”赵琳眼神凝重，“它还能延缓细胞腐败速度，让尸体在运输过程中保持‘新鲜’。我怀疑……他们不仅用活人运药，还用死人当‘冷藏载体’。就像快递包裹一样，只不过收件人要的是还在跳动的心脏，或者没变质的大脑组织。”

现场一片死寂。

就在此时，对讲机突然响起：“B组报告！地下室发现囚室！里面有三人，全部被绑在床上，静脉连接输液管，意识模糊！另有一名男子试图从暗道逃脱，已被控制！”

陆川冲下楼梯，推开铁门的一瞬，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剧烈抽搐。

三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躺在铁床上，皮肤苍白如纸，呼吸微弱，手臂上插着导管，正接受缓慢滴注。其中一人眼角溃烂，嘴唇发紫，显然已接近器官衰竭。而在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手腕被反铐，神情却异常平静。

“你们来晚了。”他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第一批货已经发出去了，送往西南边境。等你们追到的时候，人都变成粉末了。”

“你是陈国栋？”陆川逼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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