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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伊恩的选择（第2页）

“或者，”纳威补充，“它自己醒了。”

露娜一直沉默，直到此刻才开口：“第四语族不需要土地。他们活在语言本身之中。当世界开始遗忘真相，他们的回音就会增强。银羽花开黑瓣，不是变异，是回应??有人正在重新说出那些被禁止的名字。”

她忽然闭眼，铜铃自颤三声。左眼中幽蓝光芒暴涨，投影出一段影像：冰原之下，巨大城市轮廓缓缓升起，由纯粹的语言结晶构成，街道是句子铺就，建筑以语法结构支撑，广场中央矗立一座无顶高塔，塔身铭刻着所有曾被抹去的话语。

“地狱亦需倾听。”她轻念神庙铁钟上的铭文，“这不是威胁，是宣言。他们要回来了。”

赫敏倒吸一口冷气：“可如果我们找不到他们，或者……他们认为我们也是压迫者怎么办？我们毕竟属于这个体系??魔法部、学校、纯血统与混血的划分，所有这些，都是建立在沉默之上的秩序。”

“那就打破它。”纳威坚定地说，“DA不只是对抗伏地魔的组织，它是选择站出来发声的人的联盟。我们可以重建它，不只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传递信息??告诉所有人，还有另一种魔法存在，一种不说谎的魔法。”

哈利看着露娜：“你会去找马尔福？”

“我会试着联系他。”她睁开眼，目光清澈，“不是宽恕他的过去，而是给他一个机会说出自己的真相。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某个男孩，而是让他不敢说话的那个世界。”

她站起身，走向肖像洞口。

“我要去一趟图书馆，查一件东西??关于‘持镜者’的古老记载。据说他们天生能看见谎言的形状，但代价是永远无法相信任何一句温柔的话。”

纳威叫住她：“等等！静语石刚才又变了。”

他摊开手掌，那枚灰白符文石此刻已完全透明，内部浮现出一座倒悬的钟楼，钟摆静止，时间凝固。而在钟楼下，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露娜，另一个……竟是卢修斯?马尔福。

“这不可能！”哈利失声道，“卢修斯还在阿兹卡班！”

“也许不是现在的他。”赫敏思索道，“可能是过去的记忆，或是未来的预兆……又或者，是某种契约的显现。”

露娜盯着石头中的影像良久，终于开口：“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第三门让我们面对未完成的过去，但第四语族等待的是未开启的对话。卢修斯曾是‘言蛆’的宿主之一，那些寄生在话语中的腐化之虫，靠谎言滋长。而德拉科……他是唯一从那种生活中挣脱出来的血脉继承者。”

“你是说，父子之间的对话，才是通往第四语族的关键？”纳威问。

“是断裂的延续。”露娜点头，“当一个家族的第一句真话响起时，沉睡的语言之城才会真正复苏。”

***

深夜，图书馆。

露娜独自站在禁书区最深处，面前是一册用蛇皮装订的孤本??《真言谱系考：失落语族与命名权之战》。书中记载，第四语族并非被消灭，而是自愿沉眠，因为他们预见人类将滥用“命名之力”，以言语定义善恶、划定边界、制造等级。于是他们立誓，除非世间出现“双渡鸦共鸣”??即一位使者与一位背叛者同时觉醒并彼此聆听??否则永不归来。

她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原本空白的纸张上，竟浮现出了新字迹：

>“第九十九次轮回已近尾声。

>渡鸦使者已还清三门之债，

>持镜者已听见内心回声，

>唯缺一声呼唤??

>来自深渊，归于光明。”

字迹未干，竟缓缓流淌下来，化作一滴墨泪，落在她的手背上，灼热如火。

与此同时，窗外雷声轰鸣，尽管天空晴朗无云。渡鸦群再次起飞，在城堡上空盘旋成新的图案：不再是北斗，而是一对交颈相依的鸟影，宛如书中烫金纹样再现。

突然，画像廊传来异响。

那位不知何时挂上的戴铃少女画像，此刻双眼睁开，瞳孔竟是真实的蓝色。她嘴唇微动，传出的声音却非画中人所说，而是来自极远之地：

“布斯坦神庙的钟……响了第二次。”

露娜猛然回头，只见弗立维教授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一块刚从银羽花园采集的黑瓣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