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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海和韩瑞,红菱坐在一张桌子前,此时不是吃饭的时间,整间餐厅里服务员给三人送上饮料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餐厅里就他们三人。
红菱喝了一口果汁饮料,然后深深呼吸,放松一下心情。
安海看着红菱,一笑对她说道:“你的报复心还挺重的,今天把那个康斯坦丁弄成那样。”
“不然呢?打过我就算了?”红菱翻了翻眼睛,她看向安海,又看了看韩瑞,问道:“其实我不太理解你们……我还留在这里是要弄死刘洋不然我就气不平,你们这么起劲,为的是什么?”
“我啊,无所谓干什么,觉得刺激有意思就行了,反正我总是要搞点事出来的,海岸本身就是要搞事的,我就跟着他搞事呗,反正最终目的对我来说无所谓。”韩瑞很放松,对红菱说道。
红菱听了,看向安海,问道:“你呢?为什么要搞事情?安安稳稳赚钱不是挺好么?圈里人不难弄到钱的。”
“我是心里面有个结,没最终搞清楚,我就不舒服,必须弄清楚前后因果完全弄明白才行。”安海喝了一口椰汁,说道:“我曾经因为自己的问题,让一个朋友生死不明,这件事我心里过不去,我必须追查下去。”
“朋友……”红菱不屑的重复一句,她说道:“朋友哪个不是来了又走,值得么?冒这么大风险,又不是你女人。”
“我也不知道。”安海摇摇头,他说道:“我真的没想到我这件事能困扰我这么久这么深,本来以为可以过去,可是只要想到,心理就觉得有个结。”
“不过我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做到现在,那是一个诱因。当我决定开始追查这件事的时候,当我因为这件事第一次动手杀人的时候,我就已经预见到了今天,我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我其实在很久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一件事了,就是一件事情,要么你就别开始别做,要做就做到底。”
“你这不是强迫症么?”红菱有点嗤笑,也有点好奇的问道。
“谈不上强迫症,而是很多人的经验和我自己看到的东西已经告诉我了,一件事要么别开始,开始要么做下去,半途而废你什么都得不到还要一身骚,永远在开始人生就要半废,而中途停止,没获得一个最终要的答案,停止折腾,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反过来报复你,会死的更快。我都折腾这么久了,现在继续折腾,估计没什么事情,会长作不死,可是我停下来,说不定就是灭顶之灾。”
安海平静的说道。
红菱沉默一阵,然后好像强迫反驳的说道:“呵呵……这么说来,逼迫你继续的是恐惧了?”
“那倒不是,我其实挺享受折腾的过程的,我究竟是个什么人,都在折腾之中会更清楚。”
“比如今天,我以前还真以为自己对警察和国家暴力机构很有敬畏的,然而我还是把警察卷进来,那就说明其实我所谓的敬畏只是我以为,我既然这么做了,那就是我并不在乎他们,你看,我这不是对自己更了解了一点么?”
““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一些別的东西,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所以,跟很强的东西、可怕的东西、水准很高的东西相碰撞,然后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才是自我,我现在挺享受这个看见自我的过程的,哪怕那个自己不是那么善良那么如同以为的好。”安海喝了一口椰汁,耸耸肩说道。
红菱沉默,半晌,她说道:“其实……你这个说法和我家的挺像的,她被抓走那天,也是我们两个因为要不要脱离圈子金盆洗手吵架,才让刘洋有了可趁之机。”
安海听了,没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听着。
就在红菱还在想着,或许要说什么的时候,安海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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