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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探花牛气!直接抓刑部侍郎!”
“真的假的?”
“就隔着三条街,刑部化魔山长老福侍郎的家,被巡捕司包围了!福侍郎骂了几句,没敢反抗,坐马车去巡捕司了。”
“福侍郎?好像叫福坚启吧?听说就是他轰碎冥山分舵,活埋了好些个夜卫的人。没想到,这里等着他。”
“哈哈哈,不愧是当年的血探花,能杀妖的功臣,真不惯着魔门这帮窝里横的!”
“巡捕司,真比夜卫强!皇上圣明啊!”
“解气!比攻伐三殿解气!”
“不给我说法?那我给你个说法!哈哈……”
夜风吹拂,战事不再,所有人头脑亢奋,毫无困意。
宋白歌听完前因后果,叹息道:“还是这帮守过河的人狠啊,普通官员可没这气概。”
“宋伯伯呢?”李清闲问。
宋白歌轻咳一声,道:“我爹一直老老实实留在北晨城,哪儿都没去。”
李清闲撇撇嘴,之前还说宋云经偷偷回京城参与攻伐队,如果所料不错,宋云经也没少偷偷去守河军前线与妖族对战。
显影纸震动,李清闲低头一看。
中队长卢云岩的话显现在上面。
“李清闲,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清闲想了想,不是用意念,而是用手指缓缓写出一句话。
“卢司正,您想不想在记录您的史书上,多出这么一句话:是夜,大破刑部九殿。”
卢云岩久久没有回话。
李清闲静静等待。
这种时候,自己已经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就在此时,司狱司中走出一个青年,胸前绣着未加缝金线彪补子,从七品官员。
淡淡的月光下,此人双目泛绿,面色如玉,皮肤晶莹饱满,无发无须,无眉毛无睫毛,头顶多出一根根纤细的白色骨针,寸许长,布满头顶。
这人赤着双足,他的两手两脚的指甲盖似是被生生拔掉,指甲盖的位置长出薄薄的肉膜。肉膜之下,有什么东西轻轻蠕动。
他唇部内陷,宛如菊花,褶皱淡黑。
许多人面色微变。
李清闲心里咯噔一下,低声问:“无牙者?”
附近几个人轻轻点头。
“邪魔子?”
宋白歌与傅明诚轻轻点头。
“听说过,但知道的不多。”李清闲道。
宋白歌叹了口气,道:“邪派之中,会选择一些至诚者侍奉邪神,传播邪神的污秽。而要成为至诚者,就需要经过重重考验。最低是无发者考验,进入九品后,参与无发者仪式,不能使用任何力量,在神像面前,被祭司一撮一撮拔掉全身的毛发,这个过程只能保持微笑与虔诚,只要喊一点疼,就算失败,永远无法成为至诚者。通过后,会获得邪神赐秽,像这个人,头上的骨针,就是神赐。”
“一旦成为无发者,再之后,只要晋升品级,就必须承受新的考验,考验失败,就是死。八品的至诚者考验是一片一片慢慢拔光手脚的指甲,七品的至诚者考验是一颗一颗拔光牙齿。都不能用任何外力,不能表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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