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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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1页）

一路上我都在遗憾没见到表哥及随他一起进山的猎狗黑干。这一路也没有碰见川军，红军。也没有万碰见土匪，棒老二等。一路行来，见林中晨雾薄绕山间，人户家升起的饮烟也不时传来。越发显得这大山深处幌如人间仙境，世外桃源。我算算在有半日路程就到家了。不由加快步子还唱起山歌来。

一路走来，不知道是归家心切走得快了，还是心情愉快觉得路途不远。反正多半天的路竟然在晚饭时分就没了。望着不远处那山脚下的家，我十分激动。不由大声喊了出来：“爷爷，我回来了。”随着我的喊声，一只黑背黄毛的猎狗窜了过来。它一路狂奔也不吼叫，象一支射出的箭一样向我奔来。临近时一个虎扑向朱我扑来。我口中唤它：“耗子，乖。”刚落音。就被它扑来时巨大的力量扑倒在地。“耗子”张开大嘴吐出腥止红的舌头向我近在咫尺的脸，手舔着。我不得不伸手抵抗它过分热情的表示。一边努力想站立起来。

“耗子”这时显示出它是一条合格的猎犬：它总在我用手撑力时或用腿支撑起立的关健时候用它牙恰到好处，不轻不伤的含住我的手或脚拖拉。让我几次站立都失败。它却能在拖拉的空隙间不断用湿漉漉的舌头舔舔这舔舔那。我无奈的与它在地上翻滚，同它疯了一会儿。最后我见它无休无止，就瞧准时机把背篓中十只野鸡远远的扔了出去。口中喊道：“耗子，去。”“耗子”立即象箭似奔了过去。

我趁机爬起来向家猛跑。“耗子”也叨着野鸡正回过头来。当它发现上当时，转过身来疾追。我们几乎是同时冲过矮矮竹围栏那扇小门，跑入院中。“耗子”放下口中叨着的野鸡不满的叫了几声。我却不在理会它做出的亲呢表示。大步向堂屋走去。爷爷没在堂屋里。于是我转向厨房。刚到厨房口，我爷爷的声音就传来：“是山娃儿吗？”

我忙回答：“是我，爷爷。”

爷爷出来了，拉着我说“孙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一边放东西一边回答：“爷爷。我没什么事。劳烦爷爷操心了。”这时“耗子”也窜到我脚边用它厚实的身体在我腿边靠着。

吃晚饭时我听爷爷讲前几天大队官兵开进了他们平时并不来的大山深处。还抢了几户人家，我家也被抢走不少山货和野味。爷爷的讲述让我想起了被红军缴械的官兵，就详详细细讲给爷爷听。

爷爷听完叹了口气：“这个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平日里就有棒老二抢，官府欺压。各种各样税多如牛毛。现在这官兵又进了山说是剿**。前几天在山外还抓了好几个种地的佃户当壮丁押到城里去了。所以爷爷生怕你也～～”

我忙打断他的话：“爷爷，您看我不是没事吗！”

爷爷点点头：“好。没事就好。山呀！这一向时间不太平，你就没进山了。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我点头答应。吃过晚饭后又与爷爷讲了二叔的事。摆完龙门阵，就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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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江县城

更新时间2011…10…11　23：19：45　　字数：3832

一连几天无事，我找到爷爷商量想把打获的猎物拿到县城去换成生活物品。同时也购买些火药铁砂。爷爷担心心我安全不同意。在我再三请求下，爷爷最终答应我了。因为不是进山打猎，又加上要拿到县城的东西多，我决定不代猎枪，只在绑腿上插了一把柳叶尖刀防身用。

早饭后我背着换货的猎物向山外出发。“耗子”追了我几里地，怎地撵也不回。撵走又返回几次，最后一次还叼着一只独自猎获的山鸡摇头晃尾，乐不可支回奔到我身边邀功。无奈之下我摸摸它头拍着它背，哄着吓着吼着让它把山鸡叼给爷爷。它才十分不情愿的，跑跑停停，一路回头张望着奔往家里。

“耗子”离开后我加快步伐，一是怕它再追来，二是与它纠缠也担搁不少时间。晌午时分我赶到山口陈庄。。陈庄规模比一般村庄大得多，因为是县城进出大山或从山里还县城必经的一个村庄。又处在大巴山及秦岭山脉尾交汇之处，也是川狭交通要道。因此陈庄虽离县城不远却也繁华热闹，应有尽有。庄上具有四川特色的饭馆酒店，茶馆就有好几家。当街还开有一家妓院，时见有浓妆艳抹的年青女子站在门口打情骂俏招呼生意。然尔，这陈庄也和县城一样开的最多，生意最火爆的还是鸦片馆。

这鸦片馆与县城一样也分官办，商办。还有不少私馆。这官办的有官府伸腰，大多豪华气派，口面也大。商办的多是一些商会开的，又有有背景的黑白两道袍哥老大参股，也是非凡得狠。而私馆几乎全是混江湖的棒老二，土匪或是警察及县衙喽啰暗地搞的。多半在背街小巷。

于是，众多妓院烟馆和茶楼酒肆，再加上山货买卖。人耒人往。倒也热闹。

为了收捐护税，军阀田颂尧司令还专门派出军队驻守。在陈庄也有一个排的官兵驻扎。连县警察局也有十几个黑狗子成立了一个警所。这帮成天背着长枪的兵痞干尽坏事，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再有不少棒老二绑票，袍哥之间为地盘为生意也常常火拚。把个陈庄搞得污秽不堪。

平时，我多半是不进陈庄而绕行。所以我今天也不例外。走在庄外山间小道上，望着山脚下中午时分更加闹热的陈庄。想到今晚能赶到县城明早就能卖掉货物下午就能往家赶了，不由心中一阵高兴。就在这时，一阵寒风袭来。我本能的侧身让过偷袭，再弯腰避让另一侧的攻击同时我顺势拔出小腿旁的柳叶尖刀握在手中。对我袭击的人之一口中惊羡一声：“噫！小子可以啊！”手中却不停手又一次发动攻击。我避开攻击后问：“爷们在那山那道发财？小的盘山讨吃，应没伤和气。如有得罪，请高抬贵手。”对面一大汉怒目而视：“先与俺打了在说。”说完伸出手掌抓向我肩头。我听出对方是陕甘人，不由心中发怒：这土匪也太可恶，劫道竞越界到四川来。旁边一人反倒停手站在一旁，显然是要做壁上观。

我见大汉力大势沉，来势凶猛。就几次躲闪避让。大汉见几次进攻无果。急了，竟直向我撞来，张开双臂想抱着我。我一见对方破绽露出，就尽全力让过对方撞击。同时跨步转身十分干净利落完成由守转攻。将手中柳叶尖刀架在大汉脖颈处。大汉虽不敢动，口中却不服：“小子太滑了，放开俺在打。”我不言语，只静静望着旁边站立着看的人有何表示。

站立的人一拱手，哈哈大笑：“小兄弟年龄不大，身手不错。这大牛少有敌手，小兄弟却能制住他。不错，不错。敢问小兄弟是那个山头老大？”

我一听不禁笑道：“我不是棒老二，是猎户。”

他听后又说：“误会！误会！我以为小兄弟是吃山饭的。我姓李名东。”又指着大汉：“他也姓李，我们都叫他大牛。小兄弟贵姓？”

我见他没有恶意。又自忖能应付，最少能全身而退。于是我放开大汉，对大汉一拱手：“大牛好汉，多有得罪。”又转向李东一抱拳：“李东大哥，得罪了。我是前面大山里的猎人。我叫陈青山。”那大牛也不言语，向李东走去。

李东拍拍站在身边的大牛。然后一正色对我也抱拳致歉：“青山小兄弟。刚才的事多担待。”又顿了一顿：“青山兄弟身手这么好，不如加入我们一起打天下？”

我回答：“对不起了哥。我与爷爷相依为命，无法离开。不好意思！”

李东展颜一笑：“不妨事。那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我也一笑：“后会有期。”心中竞有惺惺相惜的感觉。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一丝惆怅在心头。

背上刚收拾好的货物。加快了脚步赶路。在秋夜初起时终于赶到县城。远远就望见城门口进城的人们排着长龙。走进才发现今天城门口多了许多荷枪实弹的官兵与警察正挨个对进城的人搜身。城墙垛上架起了机枪。还不时有一小队官兵在城墙上巡逻。城门两边也用沙包围成一个个掩体，里面也架着机枪。整个如临大敌。一片肃杀氛围。

长长的队伍两边不时有穿黑制服的警察，穿土黄色军服的官兵冲入排队的人群中拉出人来。翻看着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把好的值钱的拿了便走。惹得被拿走东西的妇女老人哭闹不已。那青壮年则抱着东西不放，结果被打得头破血流瘫倒在地，结果东西没保住人也打伤了。其间不时有衣冠不整，歪戴军帽的县保安队和庄丁趁火打劫。使城门口一片混乱。通过观察我发现：一些衣冠楚楚，穿着华丽的人就不排队，就是没人接也能在随从左拥右护大摇大摆走进城。对这样的人警察和保安队也不阻拦。一个不识趣的官兵拦住两个头戴礼帽身着长衫的人想要“检查”。不想让其中一个年青人扇了两巴掌，惊动了一群官兵拿起枪对着两人咋呼。年长的人掏出一张派司亮了出来。一群官兵也不敢在为难两人。望着远去的两人，挨打的官兵捧着红肿的脸“呸”地一口吐出一口代血的口水。嘴还含混不清骂道：“这些瓜皮中央军，有啥了不起，瓜娃子。”

随着队伍移动，我渐渐来到城门口。几个早就不怀好意的官兵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斜嘴爆牙的老兵一边伸手拉我一边说：“出来，快点出来。检查！”另外两三个兵强拉硬拽把我拉了出来。斜嘴爆牙的老兵对一个留着分分头的兵油子说道：“廖壳子，检查他背篓里有啥违禁品。”廖壳子抢下背篓把货倒在地上翻看起来。一会儿失望的说：“报告排长，没啥好东～～，违禁品。”斜嘴爆牙的老兵也看清楚确实没啥油水，从鼻孔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其他几个兵也紧跟着。廖壳子失望之余抓起两只兔子哼着川戏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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