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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千九百三十九章 天境（第1页）

不止是实力强大。

就连楚风眠的身份，也是神秘到了极点，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一样。

“最初进入彼岸纪元的老古董，倒是也有一些选择闭关苦修，不问世事的人物，这绝剑也极有可能，因为本源之道难以...

晨光洒落东荒，薄雾如纱，笼罩着新立的学堂。青瓦白墙间，书声琅琅，孩童们齐声诵读《剑律初章》：“心怀苍生者，剑自鸣；执刃欺弱者，天必诛。”声音清脆如铃，穿透林梢，惊起一群飞鸟。

讲堂内，老先生缓步踱至断剑前，轻轻拂去剑身并不存在的尘埃。那剑无锋、无铭，静静悬于檀木架上，仿佛只是寻常农夫劈柴所用的旧铁。可每当风穿窗而入，它便微微震颤，发出极轻的一响，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今日不讲经，只讲故事。”老先生转身，目光慈和，“你们可知，这柄剑为何能引动天地共鸣？”

孩子们纷纷举手。

“因为它曾斩过魔尊！”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大声道。

“不对！”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反驳，“是它承载了九域之心，才成了神器！”

老先生笑着摇头：“都不是。真正让这柄剑不朽的，不是力量，不是权柄，而是**一句话**。”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稚嫩的脸庞。

“三十日前，楚风眠站在葬神岭之巅，血染白衣，却仍挺直脊梁。有人问他：‘你已力竭，何必再战？’他答：‘若我不站出来，谁来教后来人，何为当立？’”

教室里一片寂静。

良久，有个瘦弱男孩低声问：“先生……后来人，真的会记得吗？”

老先生望向窗外，远处山峦起伏，炊烟袅袅。一名老妇正弯腰在田埂边埋下一具小猫尸骨，口中喃喃：“安心去吧，人间还有好人。”

那一刻，风又起了。

断剑轻鸣，一声，两声，连绵不绝，宛如万千剑灵低语。

“听见了吗？”老先生轻声道，“这就是答案。”

??

而在西漠深处，黄沙万里，驼铃叮当。

一支商队艰难跋涉于流沙之间。领头的老驼夫忽然停步，抬头望天。只见原本晴空万里的沙漠上空，竟浮现一行由沙粒自发凝聚而成的文字??

**“持剑者，非以刃利，而以心正。”**

字迹悬浮半空，金光微闪，片刻后随风散去。

“剑律显象！”年轻商人惊呼，“难道传说竟是真的？”

老驼夫默默跪下，额头触沙：“七万年了……终于有人重新点亮这条路。”

就在此时，远方沙丘缓缓升起一道身影。白衣胜雪，衣袂飘飞，手中握着一柄残破古剑。他并未走近，只是遥遥驻足，似在守望，又似在等待。

有人想追，却被老驼夫一把拦住。

“莫扰。”他说，“那是巡道之人。他们从不现身，却总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那身影伫立片刻，终随风消散，唯余沙地上留下一道浅浅剑痕，深不及寸，却横贯百丈，笔直如尺。

??

南疆雨林，瘴气弥漫。

一座古老祭坛上，巫祖闭目盘坐，周身缠绕着九条藤蔓，每一根都连接着族中九位将死之人的命脉。这是南疆最后的秘术??“九命归元”，以一人之寿换九人性命。然而仪式已持续三日，仍未成功，反有枯竭之兆。

“难道天要亡我南疆？”巫祖咳出一口黑血，眼中泛起绝望。

忽然，林外传来脚步声。

一人踏叶而来，布衣草履，面容平凡，唯有双眸清澈如泉。他走到祭坛前，轻轻放下肩上的药篓，取出几株罕见灵草，置于火盆之中。

火焰腾起，青烟缭绕，竟凝成一把虚幻长剑，悬于空中。

巫祖猛地睁眼：“剑……剑意？！”

那人不语，只将手掌按在主藤之上。刹那间，一股温润之力涌入藤蔓，原本枯萎的枝叶竟迅速复苏，绿意盎然。九条性命的气息同时回升，渐趋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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