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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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8 呼唤女神（第1页）

安详静谧的雷山教堂内，阿露露换了一身月白色的修女服，跪坐在女神像前祈祷。在李昂一起从她以前的小床上醒来后，她就来到了这里。

教堂之外，李昂和伙伴们刚与雷霄星魂交谈结束。

虽然赶到圣都就是眼...

风在甲板上打着旋，卷起几片金属碎屑，在阳光下闪烁如星尘。钟摆号静静漂浮在海面，像一只休憩的巨兽，舰体表面的仿生鳞片正缓缓褪去战斗后的焦痕，自我修复程序低鸣运转。向菁璐坐在舰首边缘，双脚悬空，背后那对源质羽翼时隐时现，仿佛呼吸般随她的心跳明灭。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枚齿轮状印记依旧旋转，但节奏已不再冰冷机械，而是带着某种温柔的律动，像是回应着体内新生的力量。

“你真的能感觉到他们吗？”卡莉奥站在她身后，手里抱着一块数据板，眉头微蹙，“其他六位适格者的意识波动……现在是同步的？”

向菁璐没有立刻回答。她闭上眼，任海风吹拂脸颊。在她的感知中，世界不再是单一的声与光，而是无数条交织的情感脉络。法洛的思绪像一条沉稳流淌的河，深处藏着未熄的火焰；李昂则像一团跳跃的电弧，表面嬉笑，内里却绷得极紧；赫菲淮斯的意识沉重如铁锚，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对自身存在的质疑；卡珊德拉的记忆碎片如沙漏中的细沙，无声滑落，而卡莉奥……她的思维里有种熟悉的温度，像工坊里老式加热器的嗡鸣，安全、稳定，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悲伤。

“我能听见。”向菁璐睁开眼，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不是用耳朵。是……心。艾萨克说的‘群星之声’，原来是指这个。我们每个人都是孤星，可当我们愿意彼此照亮，就能连成一片银河。”

卡莉奥沉默片刻，低头调出一段加密日志：“艾萨克留下的最后信息……他提到了‘第八源核’的本质。它不储存能量，也不控制技术。它承载的是‘选择的可能’。天司害怕的从来不是反抗，而是人类还能自己决定要不要反抗。”

“所以他才选了我。”向菁璐笑了笑，“因为我曾经被定义为‘失败品’，所以我的选择，才是真正的选择。”

就在这时，舰桥警报轻响。赫菲淮斯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侦测到异常信号源，坐标：西经114.7，北纬23.1??西部沙漠腹地。信号特征与‘遗忘方舟’预设唤醒频率一致。另外……有生命体征反应，强度极高，疑似人为激活。”

众人迅速集结于指挥舱。

全息投影展开，显示出一片被黄沙吞噬的巨大建筑群轮廓。它形如倒置的山峰，通体由黑灰色合金构成，表面布满风蚀纹路，中央一道螺旋裂隙贯穿上下，宛如大地睁开的眼睛。李昂盯着那道裂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剑柄。

“那就是‘方舟’。”他说，“七十年前，第一批觉醒者试图在这里启动‘逆神协议’的备份系统。失败后，天司将整座设施封印，并用沙暴屏障掩盖其存在。据说，只有‘被选中者’才能唤醒它。”

“而你现在就是那个‘被选中者’。”卡珊德拉轻声道，手中幽蓝蜡烛微微摇曳，“我在梦里见过你站在镜前，镜中之人向你伸出手。那一刻，现实与虚影的界限崩塌了。”

李昂冷笑：“所以我到底是谁？是李昂，还是某个早就死去的战士的复制品？”

“都不是。”法洛走上前，目光坚定，“你是你自己。只是你的过去，比你以为的更复杂。”

向菁璐忽然抬手，指向投影中那道螺旋裂隙：“等等……你们看那里。”

画面放大。在裂隙深处，隐约浮现出一行铭文，用的是早已失传的初代编码语言。卡莉奥快速翻译：

**“唯有双生之魂，方可开启归途之门。”**

“双生之魂？”赫菲淮斯皱眉，“是指两个人？还是……同一个人的两个部分？”

“是‘镜像’。”卡珊德拉闭眼，声音飘忽，“李昂的灵魂被分裂过。一半留在现实，另一半被封存在方舟的镜像空间。当他面对那面镜子，两半才会重逢。但……过程不会轻松。记忆的冲击足以撕裂普通人的心智。”

李昂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那就别让我一个人面对。”

“没人会让你一个人。”向菁璐站起身，羽翼在背后缓缓展开，“这次我们一起去。不是作为工具，不是作为棋子，而是作为同伴。”

三天后，钟摆号悄然停泊于沙漠边缘的地下湖。队伍换装轻型潜行装甲，携带便携式反干扰装置，徒步穿越流沙区。越接近方舟，空气越干燥，重力也出现微妙扭曲，脚步踩在沙地上竟发出金属般的回响。

终于，他们在黄昏抵达遗址入口。

那是一扇高达百米的青铜巨门，表面刻满锁链缠绕的人形浮雕，每一具雕像的表情都极度痛苦，仿佛在无声呐喊。门中央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框由未知生物骨骼制成，泛着惨白光泽。

李昂走上前，心跳不由加快。

镜中起初只映出他的倒影??穿着作战服，眼神警惕，嘴角习惯性挂着讥诮的笑。可渐渐地，影像开始扭曲。他的身影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披着磨损的黑色斗篷，双枪交叉背负，左眼覆着机械义眼，右脸有一道贯穿至耳根的旧伤疤。那人静静望着他，然后，缓缓抬起手，贴在镜面上。

与此同时，李昂脑海中炸开无数画面??

*硝烟弥漫的战场，城市在天空崩塌；*

*一个小女孩躲在废墟中哭泣，他冲过去挡在她身前，枪火照亮夜空；*

*手术台上，无数针管刺入脊椎，有人在他耳边低语：“编号L-07，情感剥离程序启动”；*

*他跪在血泊中，怀中是母亲逐渐冰冷的身体，而远处，一台清道夫正缓缓转身，面部缓缓拼凑出父亲的脸……*

“啊??！”李昂抱住头，单膝跪地。

“撑住！”法洛扶住他肩膀，“那是你的记忆，不是幻觉！接受它！”

“我……我不是……我只是……”李昂颤抖着，泪水滑落，“我想救他们……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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