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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代号十九春4794（第2页）

康咏筠道：“前方疫区数个小组发来报告，称在几个村庄疫病爆发前有日军投下了炸弹，但是爆炸并不密集，伤亡也不大。经过排查，发现这几个村庄均是该地区疫病首要爆发地。所以肯定与日军轰炸有密切联系，我需要让人深入病区进行全方位的了解，以便准确判断病发原因。”

沈荃也说道：“现在粗略统计平民上万，短短几天功夫就成这种局面，远超我们集团军负荷。北岸官兵染病也达三百二十八人，正在全力救治，昨晚有四人死亡。可**还没下来回复，他们似乎并不拿着当事，不行就让盟军出面施加压力。”

康咏筠不悦道：“可能死人多麻木了，非要有了证据才能动心不成。哼，我早就说过跟鬼子逃不了干系。记得那年侦查人员在东北发现了鬼子的细菌工厂，我就觉得这种炸弹迟早会落下来。相信一定能坐实到鬼子头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这时，参谋疾步进来递上一份电报，康咏筠扫了两眼不禁色变：“有十几名平民今天死亡，死因竟军医诊断是鼠疫，已经从死者和患者的血液中发现了鼠疫杆菌。”

鼠疫作为烈性病，死亡率极高，这就意味着病倒的人首先要区分是伤寒还是鼠疫，因为都会有急发性高热、寒战、浑身疼痛的症状，更加难以区分，甚至有人是两者兼有给治疗带来了极高难度。

部队储存的进口青霉素很快用光，治疗伤寒的进口红霉素也要搬空库存。康咏筠再次给军委会发了加急电报，要求上升到战略高度，一旦日军趁此南下，大量官兵和平民染病伤亡后将无力抵抗。而最关键的，目前缺乏对付鼠疫的良药，青霉素对鼠疫几乎无效。

每小时人员染病和死亡数字不断刷新，幸运的是，鼠疫暂时还没有在军营内传播，这也是由于军营内部环境较为整洁并同平民接触少所致。

焦急等待**回电的康咏筠终于耐不住拿起电话要直播给蒋介石，电话却先响了起来，他拿起话筒问道：“那里？什么事？”

那边传来师长方耀明略显急促的声音：“司令，我师的两个小组均发现了日军航弹残片，经过现场检测发现弹片上有大量致病菌残留，而且经过详细了解知道这些村庄老鼠和跳蚤较以往有增多的趋势。我们还发现了死去的老鼠，已经带回检验。值得注意的是以前航空炸弹爆炸后所谓大块残片多是尾翼部分，但是这次居然发现只是碎成几块的航弹弹片或者说弹壳更好。”

康咏筠猛地想起什么打断他说：“那些航弹弹片怎么处理的，防疫小组有没有直接接触，那些弹片非常危险，极有可能沾染大量病菌，让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方耀明补充的话让康咏筠松了口气：“谢谢司令关心，他们按照司令部指令首先对弹片和弹体喷洒消毒液，然后才进行检测，只是首次发现这种类型的弹片，他们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我特来向司令请示。”

康咏筠想了想道：“我们也是首次面对疑似细菌炸弹的攻击，没有专门的载具，这样吧，先对弹片落点和周围环境拍照留存，然后使用一些旧弹药箱乘放这些弹片，如果不合规格那就临时做些木箱。一定要注意对这些弹片存放地点先隔离再进行仔细消毒，确保不会二次传播。你们师部也要严密防范尽量少同外界接触，如果需要什么联系，可以向司令部呼叫直升机。尤其注意防空！”

方耀明都一一作了保证：“司令，我明白，您和其他长官也要多保重。”

康咏筠喘口气最后一字一句道：“记住不管有多困难，给我做好百姓工作，所有病死人员的尸体一律由部队火化，用火焰喷射器烧。已经入土的给我挖出来烧了再埋！目的就是减少传播。”

放下电话，康咏筠难得发了火，对几位当家嚷道：“马拉戈壁的，这边病死的人加起来好几百，那边除了继续观察、多加慰问的套话之外居然没有别的反应。行了，这些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

看他震怒的样子，沈荃跟范汉杰赶紧相劝，称**毕竟远隔数千里并不了解实际情况，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也要仔细核查才敢发布消息。

但盟军方面没等康咏筠通知便已经知晓，主要是洛阳空军基地也接到战区司令部通知，要求注意防范。美军接到通报，恨不得都赶紧飞到西安或者成都避难，如此一来，半天之内英美大使馆也都向军委会打电话询问。

以前康咏筠给他们看过来自东北的情报，所以大使和武官们立刻联想起康咏筠的警告：“一旦对盟军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英美大使馆一方面同重庆政府接触，一方面想获得第一手资料，即便再危险也要了解现代化的细菌战方式，那便是派观察组实地考察。

康咏筠将各师发现的日军特殊弹片情况分别给蒋鼎文和蒋介石做了汇报，终于引来蒋介石的重视。卫生署**防疫处当天派出小组乘专机来洛阳检查工作，处长魏曦博士亲自率队。

在专机到来之前，康咏筠给吴悠播了电话：“小悠，你马上联系美国母校还有实验室，务必在12小时之内找到对抗鼠疫的特效药，我需要他们进行人道主义救援。每分钟都有人倒下，而且倒下就不知道能不能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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