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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宁府,父子俩屏退下人,贾蓉立刻扑到里间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小匣子前,哆嗦着手掏出钥匙打开。里面并无金银珠宝,只放着几样女人用的旧物:一支磨秃了齿的旧玉簪,半盒早已干涸的胭脂膏子,还有一双褪了色的、绣着缠枝莲的软缎睡鞋——都是尤二姐昔年留在花枝巷的旧物。贾蓉抓起那双小巧的睡鞋,紧紧攥在手里,柔软的缎面几乎被他捏得变形。他想起尤二姐穿着这双鞋,莲步轻移,袅袅娜娜走来的样子,想起她身上那股子甜腻的暖香……如今,人没了,就死得这般凄惨!
“爹!”贾蓉猛地转身,声音带着哭腔和切齿的恨,“王熙凤!这贱人!她好毒的心肠!二姨……二姨她死得好冤啊!”
他将那双睡鞋狠狠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要将那无尽的恨意也一同摔出去。
贾珍脸色铁青,背着手在屋里焦躁地踱步。他抓起桌上那只盛过胭脂的空盒子,指腹用力摩挲着粗糙的盒盖边缘,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他何尝不恨?尤二姐是他贾珍心尖上的一块肉,虽不能独占,那份销魂的滋味却是蚀骨难忘。如今这块肉被王熙凤生生剜了去,还踩在脚下碾得稀烂!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哼!”贾珍重重地将胭脂盒拍在桌上,眼中寒光闪烁,“这笔血债,先给她记着!那凤辣子,总有她哭的时候!”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毒液。
尤氏在自己的正房里,对着一面光可鉴人的西洋水银镜。镜中映出她那张保养得宜、却因惊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尤二姐死了。那个她名义上的妹妹,那个爬了她丈夫贾珍的床、让她在宁国府颜面尽失的贱人,终于死了。按理,她该松一口气,甚至该拍手称快。
可是,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股冰冷的、屈辱的怒火,如同毒蛇,在她心底噬咬。
王熙凤!她脑子里反复盘旋着这个名字。那个泼妇!为了贾琏偷娶尤二姐的事,竟敢打上宁国府来!当着满府下人,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骂她“锯了嘴的葫芦”,骂她“一味瞎贤惠”,骂她管不住自己丈夫,连累得她王熙凤跟着丢人现眼!那些恶毒刻薄的话语,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脸上,烫在她心里最深处!她尤氏再懦弱,也是宁国府正经八百的当家奶奶!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如今,王熙凤更是变本加厉,直接逼死了尤二姐!这叫什么?这叫杀鸡儆猴!这是明晃晃地告诉她尤氏,也告诉整个宁荣二府的人:得罪她王熙凤,她亲妹妹尤二姐就是下场!她王熙凤根本没把她尤氏这个宁国府的奶奶放在眼里!她的面子和尊严,在王熙凤眼中,连地上的尘土都不如!
一股邪火直冲顶门。尤氏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支赤金点翠凤簪——那是她生辰时贾珍随手赏的。她死死攥着簪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中的脸,眼神怨毒得如同淬了剧毒的针。她猛地将金簪狠狠掼在坚硬的紫檀木妆台上!
“咔嚓!”一声脆响,那支精工细作的凤簪,竟被她硬生生折断了!金凤的头颅歪斜地耷拉下来,翠羽零落。
“王熙凤……”尤氏盯着镜中自己扭曲的倒影,声音低得如同鬼魅的呓语,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冰冷的恨毒,“你今日加诸我身的羞辱,来日……我必叫你十倍、百倍偿还!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抓起那半截断簪,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如同握着一柄淬毒的匕首。她得好好想想,该怎样在贾珍和贾蓉那早已烧旺的恨意之火上,再狠狠地浇上一桶油。
日子在表面的平静下潜流暗涌,如同冰封的河面下湍急的漩涡。几年光阴倏忽而过,贾府这艘外表依旧光鲜的巨舰,内里早已被蛀空,朽烂不堪。大厦将倾的阴影,沉沉地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
终于,那雷霆般的旨意轰然落下!抄家!
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涌入,翻箱倒柜,砸盆摔碗。昔日煊赫的国公府邸,瞬间沦为修罗场。哭喊声、斥骂声、器物破碎声、兵甲碰撞声……汇成一片绝望的哀鸣。
王熙凤,这个曾经在贾府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琏二奶奶,此刻面如金纸,形销骨立,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死死扭住胳膊,如同拖拽一具破败的玩偶,踉跄着往外推搡。她身上那件半旧的银红撒花袄子被扯开了襟口,头发散乱,珠翠尽落。剧烈的咳嗽撕扯着她的胸腔,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眼前阵阵发黑。完了,一切都完了……她脑中一片混沌,只剩下灭顶的绝望。
就在这混乱不堪、人人自危的当口,她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侧门边停着的一辆破旧青布骡车。那车帘半卷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粗鲁地将一个小女孩往肮脏的车厢里塞!那女孩穿着半旧不新的藕荷色小袄,梳着双丫髻,正是她的命根子——巧姐!
“巧姐儿——!”王熙凤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如同濒死的母兽。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骇人的力气,竟猛地挣开了钳制她的婆子,疯了一样朝那骡车扑去!“放开我的孩子!放开!”
她扑到车边,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扒住粗糙的车辕,指甲瞬间劈裂,鲜血淋漓。她拼命仰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车厢口。
推巧姐上车的,赫然是贾蓉!几年不见,他脸上早已褪尽了当年的纨绔油滑,只剩下被生活磨砺出的阴沉和一股子穷途末路的狠戾。他看着王熙凤扑过来,嘴角竟扯出一个极其快意、极其恶毒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积压多年的、终于得以宣泄的刻骨恨意。
“二婶?”贾蓉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故意拖长了调子,“省省力气吧!自身都难保了,还顾得上这丫头片子?”
他用力一搡,巧姐小小的身体便如同破麻袋般被彻底推进了车厢黑暗的深处,发出一声惊恐短促的哭叫。
就在贾蓉搡完巧姐,得意地缩回身,准备放下车帘的瞬间!借着外面混乱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线,王熙凤扒着车辕,视线穿过贾蓉晃动的身体和那即将垂落的车帘缝隙,死死地钉在了贾蓉的腰间!
那里,挂着一个东西!用褪色的红绳系着,随着贾蓉的动作一晃、一晃——
那是一块金子!小半个巴掌大小,边缘带着不规则的、像是被强力撕扯过的豁口!那豁口狰狞,闪着冰冷的、不祥的光泽。
王熙凤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僵了她的四肢百骸!她认得那块金子!那形状,那残缺的模样……烧成灰她也认得!那分明是……分明是当年尤二姐吞下去自尽的那块金锁!被人生生从她喉咙里抠出来的那块!它怎么会……怎么会挂在贾蓉的腰上?!
无边的寒意瞬间攫住了王熙凤的咽喉。她死死盯着那块在昏暗光线中微微晃动的残金,耳边仿佛响起了尤二姐临死前痛苦的呜咽,眼前又闪过贾琏抱着血衣立誓的赤红双眼,贾珍贾蓉父子眼中淬毒的恨意,还有尤氏那夜折断金簪时镜中怨毒的眼神……无数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无数个诅咒的声音,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原来……原来那尤二姐吞下的,不仅仅是一块夺命的金子。那是一颗被深埋的、浸透了最恶毒诅咒的种子!它在仇恨的土壤里蛰伏,吸食着她王熙凤作下的孽,如今,终于破土而出,结出了最致命、最残酷的果实——报应在了她唯一的骨血身上!
“呃啊——!”一声凄厉绝望到极致的惨嚎从王熙凤撕裂的喉咙里迸发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她眼前猛地一黑,扒着车辕的手彻底脱力,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下去,重重砸在冰冷肮脏的泥地上。尘土混合着泪水、血水,糊了她一脸。那辆载着她女儿的肮脏骡车,在混乱的夜色和她的彻底昏厥中,辘辘远去,只留下车轮碾过碎石那冰冷刺耳的声响,一声声,如同催命的符咒,狠狠凿在她彻底死寂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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