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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钰珂皱眉,当场就想怼回去,却被沈安宁及时拉住手。
楚钰珂回头,对上沈安宁安抚的目光。
“算了算了!”楚钰珂摆摆手,站起身走到另一排的空位上。
这个距离,加上咖啡厅背景音乐覆盖,根本听不清她们的谈话声。
楚钰珂坐下来,点了杯热美式。
那边,沈安宁点了一杯柠檬水。
云沁要了一杯热可可。
很快,服务员将饮品送上。
沈安宁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依然是戚樾打来的。
云沁扫了眼她的手机,淡......
夜深了,宾客陆续散去,花园里只剩下零星几盏灯笼还亮着。戚樾牵着沈安宁的手,绕过喷泉小径,走到湖边的长椅坐下。晚风拂面,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润气息,湖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石阶,像在低语一段无人知晓的情事。
“累了吗?”他侧头看她,指尖轻抚她发梢。
她靠在他肩上,微微摇头:“不累。今天太圆满了,我怕一闭眼,醒来发现是梦。”
他笑了,声音低沉温柔:“不是梦。你看??”他抬手指向天空尚未消散的烟火余晖,“那是我们亲手点燃的。”
她望着那抹渐淡的光,忽然轻声问:“你说……如果我们当年没有错过这五年呢?是不是现在会更幸福一点?”
戚樾沉默片刻,反握住她的手:“也许我们会早些拥有念安,早些办这场婚礼。但我不确定,那时的我们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真正懂彼此。”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粼粼波光上:“五年前的我,太执拗,总以为爱一个人就是掌控、就是占有。我想安排你的一切,替你做决定,甚至因为你拒绝我的求婚而愤怒地质问你‘为什么不信我’。可我现在明白,那不是爱,那是恐惧??怕失去你,所以想把你锁进我的世界。”
沈安宁静静听着,眼底泛起微光。
“而你呢?”他转头凝视她,“你也曾用逃避来保护自己。你以为离开就能止损,以为不见面就不会再痛。可我们都错了。真正的伤口,从来不会因为回避而愈合,只会越藏越深。”
她轻轻点头,嗓音有些哑:“那时候我觉得,只要你还在那个位置,我就永远逃不开你的影子。可后来我才懂,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我自己??怕我还是会心软,怕我还爱你,怕我回头之后,你已经不要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他将她搂得更紧,“就算全世界都忘了你,我也不会。你知道吗?你走后第三个月,我每天下班都会绕路去你以前住的小区门口坐一会儿。就坐在车里,看着那栋楼,看哪一扇窗亮着灯。有次我看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从楼下走过,心跳差点停了……结果人家转身进了隔壁单元。”
她听得鼻子发酸,忍不住笑出声:“那你岂不是成了跟踪狂?”
“是啊。”他坦然承认,“但我只跟踪你一个人。后来我把那辆车换了三次车牌,就为了不让物业记住。陈姐知道我在等你回来,从没拆穿过我一句。”
沈安宁怔住:“所以……那些年,你一直在找我?”
“不是找。”他摇头,“是在守。我知道你会回来,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不能走,也不敢换城市,怕你回来时找不到我。”
她的眼泪无声滑落,滴在他掌心。
“其实……”她吸了口气,“我搬去南方那两年,每次路过法院门口,都会下意识抬头看有没有穿着黑西装的人走出来。我知道你在京华律所当合伙人,也知道你代理的大案子上了新闻。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你接受采访,短短三十秒的画面,我重播了十几遍。”
戚樾眸色骤深:“你也记得?”
“我记得你说话的样子,记得你皱眉时右边眉尾会跳一下,记得你紧张时习惯性摸左手腕上的表带……”她低声说,“哪怕隔着屏幕,我也能认出你。就像念安出生那天,你冲进产房第一句话不是问我怎么样,而是抱着孩子反复确认他的眼睛像不像我。”
戚樾喉结滚动,声音微颤:“因为他必须像你。他是你给我的救赎。”
两人陷入静默,唯有湖风轻响,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天地也为这一刻屏息。
良久,沈安宁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对了,今天婚礼上,妈递给我一个木盒,说是你让她准备的,让我回家再打开。你知道是什么吗?”
戚樾唇角微扬:“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起身拉他:“走啊,别卖关子了!”
他笑着随她回屋,一路上仍紧紧牵着她的手,仿佛生怕一松开,她又会消失五年。
卧室灯亮起,沈安宁从床头柜取出那只雕花檀木盒。盒子不大,却沉甸甸的,表面刻着细密的藤蔓纹路,与她今日婚纱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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