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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的厚木门敞开着,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阴凉。麻袋被解开,金黄的谷流“哗啦啦”地倾泻进巨大的木围仓里,堆积的声音沉闷而悦耳。
菜地里也不得闲。晚熟的萝卜、白菜、南瓜堆在地头。妇人带着孩子们蹲在地里,飞快地削去萝卜缨子,砍掉白菜的老根,摘下南瓜的蒂把。
处理好的菜蔬被搬上板车,一车车运往村中各家各户的地窖。地窖里铺着干净的干草,萝卜白菜一层层码放整齐,南瓜则滚落在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新鲜蔬菜混合的清气。
季如歌的身影出现在每一个忙碌的角落。她在果林的木架下抬头仰望,看果子被摘下;她在河边的冰窖旁,伸手探了探窖口渗出的寒气。
她站在扬谷的风口,抓起一把刚刚扬净、还带着阳光温度的谷粒,在指间捻动;她也钻进幽深的地窖,查看堆码的菜蔬。
粮仓是最忙碌的中心。扛着麻袋的汉子们进进出出,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脊背往下淌,在厚厚的谷尘上冲出一道道深色的痕迹。沉重的麻袋落地声此起彼伏。
粮仓深处,谷堆越来越高,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干燥温热的谷物香气。季如歌站在堆积如山的谷堆旁,看着那金黄的洪流不断注入,渐渐漫过仓壁上画着的标记线。阳光从高高的气窗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细小金色尘埃。
“东仓满了!”一个汉子抹着汗,大声喊道。
“西仓也快见顶了!”另一个声音从更深处传来。
季如歌没说话,只是伸出手,用力拍了拍身边那堵由无数金黄谷粒筑成的、坚实的“墙壁”。
谷粒发出沙沙的轻响,沉实无比。指尖传来的,是土地最慷慨的馈赠,也是汗水与铁器共同铸就的底气。这沉甸甸的谷山,就是北境冬日最温暖的炉火,最踏实的依靠。
仓廪实,人心定。整个北境,都在这金秋的忙碌与堆积中,沉甸甸地踏实了下来。
北境的秋阳,亮得灼人。晒场上的稻谷堆成了连绵的金色山丘,空气里蒸腾着谷物干燥的焦香。
可田垄间,还有大片晚熟的高粱穗子挺立着,沉甸甸的穗头压弯了腰,暗红如血。果林深处,枝头坠满的柿子橙红耀眼,再不摘就要被早霜打落。河湾里,肥鱼依旧跳跃,争抢着最后丰美的秋食。丰收的尾巴,依旧沉甸甸地拽着所有人的力气。
就在这时,村口那条通往北境大营的黄土官道上,扬起了不同寻常的烟尘。不是车马商队,也不是驿卒传信。那烟尘整齐、厚重,带着一种沉闷而规律的震动。
“来了!”不知谁在田埂上喊了一嗓子。
劳作的人们纷纷直起酸痛的腰背,朝官道望去。只见一队队身着北境军制式皮甲的身影,出现在官道的尽头!
阳光照在擦拭过的皮甲护心镜上,反射出点点刺目的光斑。他们步伐整齐划一,踏得干燥的黄土路面咚咚作响,像一面面移动的鼓。
为首的军官身材魁梧,正是季如歌身边的副将,姓雷。他勒住马,目光扫过眼前金红交织、等待收割的田野,声如洪钟:“奉校尉令!北境大营全体将士,助民秋收!今日起,田里、山上、河边,哪里缺人手,我们顶上!”
话音未落,队列中爆发出整齐的应和:“诺!”声音震得田埂边的枯草都簌簌抖动。
没有多余的仪式。雷副将翻身下马,解下腰间的佩刀交给亲兵,顺手抄起田埂边一把闲置的、刃口磨得发亮的宽刃镰刀。
他大步走向那片暗红色的高粱地,手臂一挥,镰刀划过一道寒光。“嚓!”一丛粗壮的高粱秆应声而断,沉甸甸的穗头砸在地上。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军旅特有的力量感。
像是听到了无声的号令,黑压压的军士队伍瞬间散开,如同黑色的潮水,涌向等待收割的田野、飘香的果林和波光粼粼的河湾。
高粱地里,瞬间多了一排排穿着皮甲的身影。他们学着雷副将的样子,挥动镰刀。起初动作有些生硬,镰刀的角度、发力的方式,远不如田里老把式那般圆熟流畅。
一个年轻士兵用力过猛,镰刀卡在高粱秆上,自己反而被带了个趔趄,引来旁边老农善意的哄笑。
士兵红着脸拔出镰刀,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农立刻凑过去,比比划划地指点:“娃子,手腕带点巧劲,别光使死力气!看,这样……”
他示范了一下,镰刀贴着地皮轻轻一拉,高粱秆无声倒下。士兵学着做,果然顺溜多了。很快,皮甲汉子们挥动镰刀的节奏渐渐流畅起来,嚓嚓的割秆声汇成一片,暗红色的穗头成片倒下。汗珠从他们被晒得通红的脸颊滚落,滴在干燥的泥土里。
果林里,高大的杉木架子上也攀上了军士的身影。他们手脚并用,敏捷地爬上晃悠的木板。
底下递上来的空筐转眼就被饱满的果子填满。沉重的果筐传递下来,立刻被等在下面的军士接住,扛在肩上,健步如飞地送往晾晒的草棚。
比起寻常汉子,他们的动作更快,力气更足,扛着满筐果子奔跑也步履稳健。草棚下负责削切果干的妇人们,几乎跟不上他们运送的速度,案板上堆满了待处理的果实。
河边更是热闹非凡。几艘打鱼的小船被军士们接管。撒网、收网的动作起初有些笨拙,渔网撒得不够圆,收网时也七手八脚。
但几次尝试后,在几个老渔民的指点下,巨大的渔网终于能漂亮地铺开在水面。绞盘转动,沉甸甸的渔网被合力拖拽上岸,银鳞乱跳!岸上等待的军士一拥而上,按住挣扎的大鱼,穿绳捆绑,动作越来越麻利。
捆好的鱼串被接力传递,飞快地送入铺满厚冰的土窖。冰冷的寒气与汉子们身上的汗气、鱼腥味混合在一起。
这些他们早就熟练的很,无他,唯手熟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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