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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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章惊喜（第1页）

大解放抵达县城之后，还是按照惯例先去陈小六的仓库，把他的货物和采购的货物分出来。

陈启山在挑选一部分，这些都是精品，全都送回家里，正好过年缺东西，至少明面上补全。

陈小六的仓库现在有了村里...

雾气在山间游走，像一层层未散的旧梦。小穗踩着湿滑的石阶前行，背包里的陶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她不时回头望一眼那口深埋于地底的古井，仿佛还能听见它低沉的回响??那不是机械的震动，而是一种近乎呼吸的律动，像是大地深处藏着一颗不肯死去的心。

陈禾走在前头，脚步稳健，工装裤腿被露水浸透，贴在小腿上。他的手腕投影仪已关闭，取而代之的是手中一张泛黄的手绘地图，纸角磨损，墨迹晕染，却标注得异常精细：一条红线从南岭出发，穿过三道山脉、两条暗河、一片无人区，最终指向西南边境一座名为“云脚”的边陲小镇。

“老邮局的地窖。”小穗喃喃，“妈来过这里吗？”

“不止一次。”陈禾没有停下，“那是‘忆语计划’最早期的情报中转站。林晚秋以邮递员身份潜伏三年，把情感样本藏在信封夹层里，用蜡封、火漆、甚至茶叶包伪装，寄往全国十二个节点。每一封信，都是一次微弱的抵抗。”

小穗心头一颤。她忽然记起小时候，母亲总爱翻箱倒柜找旧信，一边念叨：“真话藏在错别字里。”那时她只当是疯言疯语，如今才明白，那些歪斜的字迹、涂改的段落、莫名其妙的标点，或许根本不是疏忽，而是密码。

“所以……我们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重走她的路？”

“不只是路。”陈禾抬头看天，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切下来，“是在接续她没写完的句子。”

他们翻过一道陡坡，进入一片冷杉林。树木高耸入云，枝叶交错如穹顶，光线被切割成碎片洒落。空气骤然变冷，连呼吸都凝出白雾。就在这片寂静中，小穗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脚下泥土的质地变了，踩上去有轻微的弹性，像踩在某种生物的皮肤上。

“别动。”陈禾猛地抬手。

她立刻定住。

他蹲下身，拨开落叶与腐殖土，露出一块锈蚀的金属板，上面刻着模糊编号：**B-03**。

“不是邮局。”他声音压低，“这是备用通道的通风口。原计划只有紧急撤离时启用，但现在……”他指尖轻敲金属，传来空洞的回音，“下面有人。”

小穗屏住呼吸。她想起清洁者的脚步??精确到0.83秒，毫无起伏，如同钟摆。可此刻，从地下传来的，却是断续的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抠挖铁壁，又像是一具身体在狭小空间里艰难挪动。

“活着的人？”她嘴唇微动。

陈禾摇头。“不确定。但能确定的是，他们不想被发现。”

他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根细长的光纤探针，插入金属板缝隙。屏幕上缓缓浮现地下影像：一条狭窄隧道，布满蛛网般的电缆，尽头是一扇半开的铁门。门内，蜷缩着一个身影??穿着褪色蓝布衫，头发花白凌乱，双手被某种合金镣铐锁在墙上。那人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竟闪过一丝清明。

“苏鸣？”小穗几乎失声。

陈禾瞳孔骤缩。画面中的老人嘴唇蠕动，虽无声，但口型清晰可辨：

>“……你们终于来了。”

“不可能！”小穗颤抖，“录音里的苏鸣才五岁！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他还记得我们？”

“因为他从未真正接入系统。”陈禾声音沙哑，“当年我把他列为‘失败样本’，上报清除。实际上，我把他送进了地下庇护网??一个由残存研究员组成的秘密网络。他们切断了他的神经接口，让他逃过了‘空心化’程序。但他也因此成了活体实验品，被‘静语绿洲’追捕了整整三十年。”

小穗眼眶发热。她看着屏幕中那个枯瘦的身影，难以想象这竟是母亲口中那个“会哭会闹会发脾气”的小男孩，那个拒绝完美母爱语音的孩子。

“我们必须救他。”

“太危险。”陈禾盯着监控画面，“这地方布满了压力感应器和声纹识别阵列。一旦触发警报，清洁者十分钟内就能封锁整片区域。”

“可他是妈妈最后的见证人！”小穗咬牙，“如果连他都消失了，谁还能证明这一切是真的？谁还记得‘我偷吃了你家李子’这句话是从哪儿来的？”

陈禾沉默良久，终是点头。

他们花了两个小时布置诱饵系统：用太阳能板模拟无人机信号，在远处制造电磁干扰，又将一枚“守拙”铃挂在树梢，设定为定时震颤，吸引巡逻机注意力。等到黄昏降临，山林陷入昏暗，两人悄悄撬开金属板，顺着锈梯滑入地下。

隧道阴冷潮湿，墙壁渗水，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霉变的味道。越往里走，电缆越多，层层缠绕如血管。小穗紧跟着陈禾，心跳随着每一步加剧。终于抵达铁门前，她看见苏鸣正努力挺直脊背，试图显得不那么虚弱。

“林晚秋的女儿……”他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你长得像她。尤其是眼睛，倔强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穗鼻子一酸，差点跪下。

陈禾迅速拿出便携解码器，对接镣铐上的芯片。几秒钟后，“咔”一声轻响，束缚解除。苏鸣缓缓活动手腕，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他们每隔七天来一次。”他靠墙坐下，喘息着说，“抽走我的脑波数据，用来校准‘情感净化盾’的过滤阈值。他们说……我是最接近‘原始人类情感’的活体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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