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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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影子契约（第1页）

兔子妞儿面色瞬间通红，一阵狂甩脑袋：

“……我又没说是今天！说好帮我先找回灵质的！”

而后脸红气粗地挣脱开来，拍打着身上的衣服，重新将容器抱起，往前一递：

“该说的都说了，来吧！

...

蓝光如潮水般退去，季离的身体微微一晃，单膝跪地。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在地面砸出细小的湿痕。他能感觉到，那九道游走于血脉中的光链并未停止，反而在体内构筑起某种复杂的网络，像是古老的电路图刻进了骨髓。每一次心跳都引发一次微弱的共振，仿佛他的心脏已不再是血肉之物，而是一台正在校准频率的灵质引擎。

“你还活着？”金弥纱冲上前扶住他肩膀，声音颤抖，“别装死，季离！你要是敢现在断气，我真炸了高星塔！”

“我还……活着。”他喘息着抬头，嘴角扯出一丝笑，“只是……多了点‘记忆’。”

赤瞳蹲下身，指尖轻触季离颈侧符文。那枚灵魂扳机印记此刻已不再静止，而是缓缓旋转，如同微型星轨。“你在吸收平行时间线的残余意识。”他说得极低，“这不是融合，是吞噬。每一条断裂的时间线都在向你倾倒它们的终结??战争、背叛、瘟疫、神权崩塌……而你正成为所有失败者的容器。”

“那就让我装得下。”季离撑着地面站起，脊椎发出轻微噼啪声，“车梨用死亡唤醒认知，我要用这些记忆点燃火种。影蚀之主靠裂痕生存，那我们就把它赖以生存的世界本身撕开。”

茉莉忽然踉跄后退一步，手中紧握的静默棱镜残片竟开始发烫，表面浮现出一行行流动的数据流。她瞳孔骤缩：“这不是报废品……它是钥匙。父亲留下的不只是研究资料，还有‘观测协议’的接入权限！”

“什么协议？”申昌皱眉。

“第七研究院真正的终极项目。”茉莉声音发颤，“不是制造灵能者，也不是开发灵魂扳机，而是??记录每一次文明轮回。”

空气凝固。

“你说什么？”爱奎尔猛地转头，“轮回？你是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不是。”茉莉盯着数据流，“ProjectRebirth（重生计划）从第1轮开始，到如今已是第109次失败。每一次，极光市都会经历红雾爆发、灵能觉醒、影蚀入侵、仪式对抗、短暂胜利，然后……崩溃。所有人死去，城市沉寂，系统自动重启新周期。我们以为自己在前进，其实一直在原地打转。”

“所以那些休眠舱里的我们……”金弥纱喃喃，“是上一轮的幸存者？还是……备份？”

“都是。”赤瞳接过话，“你们每一个人都曾在这条循环中活过无数次。有的轮回里，季离提前觉醒，却因无法承受多重记忆而疯癫；有的轮回中，车梨没有出现，整个城市在三个月内被影蚀完全吞噬；还有一轮，金弥纱选择了投靠高星集团高层，亲手处决了反抗军所有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季离身上：“而你，是最接近成功的那一环??因为你始终记得一些不该记得的事。童年注射药剂时的剧痛，战场上与另一个‘自己’对峙的瞬间，甚至梦中反复出现的那个机械王座……这些都不是幻觉，是你跨越时间线残留的痛觉回响。”

季离闭眼，脑海中再度浮现那层层叠叠的世界投影：空中漂浮的城市，半机械化的族群，废土之上燃起的蓝色火焰……以及那个贯穿所有轨迹的红发男子。

“第十三号观测者……”他低声念道，“他是谁？”

“是系统的维护者。”赤瞳道，“也是最初的背叛者。”

“什么意思？”

“初代灵能学会并非为了人类进化而启动灵魂扳机计划。”赤瞳的声音变得冰冷，“他们真正想做的，是创造一个能承载‘宇宙意志’的载体。当文明发展到临界点，就必须有人主动牺牲自我，进入维度夹缝，成为稳定现实结构的锚点。这个人，就是‘第十三号观测者’。”

“可后来呢？”

“后来他拒绝了使命。”赤瞳望向远方，“他认为人类不该被当作燃料消耗。于是他篡改了系统参数，试图让每一次轮回都留下痕迹，希望总有一次，能有人真正打破循环。但他失败了太多次，最终被系统判定为异常体，逐出主程序。可他的意识仍潜伏在时间夹层中，不断尝试干预。”

“所以他就是……那个红发男人？”茉莉问。

“是他。”赤瞳点头，“而且我知道他是谁。”

众人屏息。

“白老人。”赤瞳说出三个字。

“不可能！”申昌脱口而出，“白老人是我们导师！是他教会我们如何控制灵质，是他救下了襁褓中的车梨！”

“正因为如此。”赤瞳冷笑，“他必须伪装成守护者，才能继续影响进程。你以为他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消失？为什么他对季离格外关注？因为他等了上百个轮回，终于等到一个能承载全部记忆而不崩溃的‘容器’。”

季离沉默良久，忽然笑了：“难怪他说我是‘特异体’。不是天生强大，而是……我本就是为终结这一切而存在的漏洞。”

“那你打算怎么办？”金弥纱盯着他，“接受这个命运？还是……反抗它？”

“都不。”季离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团幽蓝火焰，“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他的工具，也不是系统的补丁。我是季离，一个会痛、会爱、会恨的人。如果所谓‘宇宙意志’要求牺牲车梨来换取平衡，那我宁愿让这个世界崩塌。”

话音落下，蓝焰骤然暴涨，化作一道螺旋光柱直冲天际。

刹那间，整座极光市的灵网剧烈震颤。街头屏幕纷纷闪现乱码，智脑系统集体宕机，连地下三千米的重生计划主控室也发出尖锐警报。厚重合金门开始闭合，但已被一股无形力量死死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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