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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变,不代表人不变,没听过祖茂换盔救孙坚的故事吗?”张泉面色轻松,戏谑了一句。
杨士奇看了一眼吕震,也站出来道:“幸亏张侯神机妙算。尔等追去东边的时候,我已接到报信,从西便门离开,去良乡接太子驾了。”
朱瞻域胸口一阵发闷,本以为占得先机,没想到却被张泉算得死死的。亏他还觉得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便陷入误导。尤其是吴定缘抢棺拼死朝东便门跑,更强化了这个误导,让他压根没想过去堵京城西边的城门。
他恨恨看向被压倒在地的吴定缘,突然发觉,这家伙也是一脸惊讶,难道他们事先根本没商量过?难道吴定缘也一直以为太子会从东南边进城?原来你也不过是枚可悲的弃子!朱瞻域略带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再望向台下,却看到太子的神情颇为古怪。刚才朱瞻基还满怀仇恨地与父王瞪视,张泉说完那番话之后,他却把眼神挪开了,显得十分心虚。有古怪……朱瞻域心想。
这时站在一干重臣前面的于谦,又开始大喊起来:“汉王你不快束手就擒,难道还有胆气对抗皇威天军吗?难道还打算负隅顽抗吗?背负父命、戕杀兄侄、威逼寡嫂、谋夺家产,就算是寻常人家的逆子,犯了这几条也足以杀头了,何况你还是个亲王!窥视神器,罪不容赦,有悖人伦,恶不见宽!先皇天性仁慈,没有加以深责,没想到你怙恶不悛!天地君亲师,你对得起哪一个字?”
他的嗓门优势与才学,在这一刻发挥得酣畅淋漓。义正词严,滔滔不绝,如无数柄长枪大戈,朝着司天台上席卷而去。在于谦的斥责声中,禁军诸卫和京营的军队都纷纷集结过来,把高台团团围住。
他们先前与汉王取得的默契,是不参与宫中的争斗,毕竟汉王与两位藩王争夺皇位,胜负皆未可知。但当太子出现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朱瞻基的继承人身份无可争议,无论出于公义还是私心,这些人都必须毫不犹豫地站在这一边。
太子一现身,无论是武力还是法统,汉王都再无任何翻盘的可能。吕震早早退到了人群后面,汉王如今手里唯一的力量,就只剩下几十个守在台阶上的青州旗军。汉王输了,他亲手编织出了无比宏大的两京之谋,一度无限接近龙椅,但终究还是输了,输得极为彻底。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藩王一定会发疯时,汉王却抬起手,像玩闹似的丢下一块石头来,于谦连忙朝旁边躲闪,不得不中断了讨伐檄文的喷发。
“瞻基吾侄啊,今天是几日?”汉王居高临下问道,语气异乎寻常地平静。
“六月初二。”朱瞻基回答,这段时间他对日历更替极为敏感,记得格外清楚。
“六月初二啊……还真是巧。”汉王居然笑了,“整整二十三年前,也就是洪武三十五年的六月初二,你可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吗?”
洪武三十五年其实是建文四年,只不过永乐皇帝登基之后,抹去了这段尴尬的时间,把洪武年号延长了四年。这段典故在场君臣人人皆知,只是不知汉王为何突然提起这个来,难道是气疯了?
朱瞻基目不转晴地盯着他,向于谦做了个不要插嘴的手势。
“在那一年的六月初一,先皇率军进至浦子口。当时我军形势一片大好,只要渡过江去,金陵便可收入囊中。可盛庸与徐辉祖还在顽抗,他们在浦子口设下伏击,竟困住了先皇的中军。那一场仗打了足足一天一夜,先皇始终不能脱困,几乎要答应议和北归。若真如此,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到了六月初二,本王和靳荣带着一千番骑赶到,死死顶住了南军的攻势。”
汉王讲起这些事来,变得神采奕奕。
“先皇得知我赶到之后,大为喜悦。他说我已经精疲力尽了,但我儿子还可以继续打下去。我正要率众厮杀,先皇拿起节钺,敲了敲我的背,又说了一句话:勉之,世子多疾!”讲到这里,汉王的调门突然升高,像是发泄似的,声嘶力竭地大喊:“勉之,世子多疾!勉之,世子多疾!”
这件皇室秘辛,之前没人知道。诸多大臣、军将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连朱瞻基的面色都为之变了变。
“你要加油啊,你大哥身体不太好。”
众人都是朝堂混出头的,都听得出来,永乐皇帝这句话的意思,可真是太深了。
“当时我非常振奋,打起仗来如同添加了无穷的力量,一口气击破了南军的防守,打开了局面。靖难之役最终功成,都是我的功劳!那是父皇给我的奖励,是我应得的。”汉王的情绪亢奋起来,“这是一句多么危险,又多么有诱惑力的劝勉啊。若没有这句话,我也就安心去做一位藩王,舒舒服服地度过此生。可父皇偏偏要这么说,他解开了我心中的锁链,放出了猛虎!”
汉王回过头去,用手指弹了弹那具棺材:“从那以后,每一次见到兄长,我脑海里都在盘旋着这一番话,无法驱除,无法忘掉。从世子多疾,等到了太子多疾,从太子多疾,等到了天子多疾。我知道有瞻基你在,就算天子病崩,我也没什么希望,可父皇的那一句话,却不肯轻易消失。这二十三年来,它每晚都会在我的脑海里盘旋。勉之,世子多疾!勉之,世子多疾!勉之,世子多疾!勉之,世子多疾!简直如魔怔一般,让我夜不成寐。
“你们这些大臣,都弹劾过我,说我暴戾恣睢,说我横行霸道。可你们有谁去深究过,到底是谁把我折磨成这样的?”汉王近乎咆哮地捶着棺材盖,“这一切,都要怪你的皇爷爷!他既无改嗣之心,为何又给了我一个希望!给了我希望,为何又要将其断绝!他放出了我心中的猛虎,任由它咆哮,却不喂食,如果我不做点什么,迟早会被这句话折磨疯掉。我能怎么办?猛虎无人喂食,就只能自行下山,择人而噬!”
明知大局已定,朱瞻基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刚才那一瞬间,汉王的眼神绿油油的,真的就像一头噬人的饿虎。
“二十三年前的六月初二,本王的人生彻底发生了改变。今天也是六月初二,这个折磨,也该到头了。”
于谦忍不住叫道:“你以为这么说就能得到宽宥吗?”
汉王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教导我的侄子,本王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朱瞻基望着自己这位叔父,百感交集。从确认了汉王是幕后主使开始,他便怀着滔天的恨意,无数次在脑海里想象该如何杀死这个奸贼。如今大仇即将得报,可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被一种极复杂的情绪所笼罩。汉王说完这些,像卸下了一副重担。他侧过身子,瞥了眼瑟瑟发抖的朱瞻坦,走到朱瞻域面前,亲切地抚了抚他的背部:“瞻域,你的心情,为父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我这二十几年来,就是这么过来的。我原来一直压制着你,就是怕一句话说错,让你跟我一样受煎熬。看来我错了,早该放你争上一争,也许今日局面未必如此。”
朱瞻域肩膀一震,似乎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慈爱。
“虽然已经迟了,但本王还是得说,你,才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世子人选。请你原谅为父出于私心,没能早点告诉你。”
一声低沉的呜咽,从浑身颤抖的朱瞻域口中传出,他抱住汉王的大腿,号陶大哭起来。汉王慈祥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咱们父子同死,也算是一桩团圆。”
“不!我们还有机会!”
朱瞻域突然抬起头来,一抹泪水,一下子把汉王的随身短匕从腰间抽出来。趁汉王一怔的空当,他冲到吴定缘旁边,揪着头发将他拖至高台边缘,匕首在咽喉上一横:“太子,你若不放我父子离开,今日他就要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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