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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天黑了天亮了（第3页）

见怀中的碧沐清还是有些畏畏缩缩的模样，云楼索性就将衣襟打开，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唔……”

又是近距离的接触云楼滚烫的胸膛，碧沐清轻轻的叹了一声，但是整个人还是乖巧的趴伏在其中，显然是有些贪念其中的温暖。

此刻已是深夜，空寂的天穹之上一轮明月高挂，寂寥洒下清辉。

云楼抱着怀中的碧沐清，折一缕野草，放在嘴中，眺望远方，只见一层山高过一层山，一层青色胜一青。

声音莫名有些低沉，“你说，我能够走到最后吗？”

怀中的人儿微微的动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

云楼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旁的仙楼剑凭空飞舞着，在空中晃出一道道的剑花。

“青云之乱已经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以我目前的战斗力，回去之后当真能够起到作用吗？”

云楼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自问自答了。

碧沐清在云楼的怀中抬起了脑袋，看着他的侧颜，微微动了动唇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要开始尝试汇聚灵力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天亮之后我们就可以动身了……”

云楼轻轻的开口道，轻飘飘的话，却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不……你……”碧沐清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挣扎起来，就想要从云楼的怀中起身。

“如果失败了的话，你就回去和阿如在一起吧，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之后，你再重返青云，或是永远不回青云，这些都看你自己的选择。”

云楼的声音的此刻带着一种莫名的悲壮，似乎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心，又像是抱着玉石俱毁的信念。

说罢，云楼轻轻的挥手，就想将怀中的碧沐清送到一旁。

“不行！”碧沐清的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声音破碎不堪：“你这个忘恩负义之辈！我为了你付出了一切，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云楼的动作停了下来，声音带着颤抖，低下头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仙子，叹息道：“我又能如何？我自己心里面也没有把握，如果就以现在这种姿态回去，无疑回去是送死，说不定还会连累别人。”

“我……我和你在一起！”碧沐清不顾一切的开口道，“不管是你死也好，生也罢，我都在你身边。你就当我任性一次可以吗？我再也不想管这世间的一切了，你就当我不是一个好师娘，也不是一个好母亲，也不是一个好娘子，不要抛弃了我好吗？”

声音很轻，但是也很决绝，带着一股悲戚，在这寒冬月份荡漾开来，只觉春冬之寒冻人心呐。

云楼陡然的沉默了，他不是一个绝情之人，相反，他还十分的优柔寡断，今夜下定决心破釜沉舟，已是耗费全部力气，怎奈佳人梨花带雨泪，辜负佳人一片心？

云楼重新将碧沐清揽在了怀中，声音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

“我一定不会死在今夜，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

说罢，没有将碧沐清送走，只是一挥剑再次斩开一片空地，仙楼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

“此地寒冷，待会我全力凝练恐无瑕顾忌你，故画此圈护你珍重。”碧沐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吻在了云楼的嘴角处。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说罢，碧沐清便离开云楼的怀抱，坐到了云楼挥剑画着的圈中。

眉心处一闪而逝，一把青翠的短剑就出现在了手中，碧沐清没有说话，轻轻的跪坐下来，将短剑横在双腿之上，以表决心。

云楼见状，只能轻叹一声。

随即长剑含于眉心之中，摒弃杂念，盘腿坐下，一时间，三股灵力被调转起来，颜色各异，众星捧月，只围绕一人。

云楼神色陡然变得扭曲起来，正魔两派的灵力对冲当真不好受。

浑身的金光大放，本我真经运转起来，散发着异样的光芒，格外的璀璨，又像是异样的花火，悲壮的绝响。

云楼的心中只剩一往无前，先前在天梯之上凝聚的火花已然熄灭，现在的他，不过是要点燃自己心中的火花。

前者是天时地利，后者是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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