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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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1页）

王涛（点头）：是呀，就是这样才觉得冷清，景治家也不在这儿，要不是这些同学岂不是更冷清。晓婉呀，一生清高，走时却是如此冷淡，这人啊——

赵丽华又哭了起来，王涛看着妻子，

王涛：你做饭了吗？忙了一下午都快饿死了。

赵丽华：饭——我没做吧，（说着她急步走进厨房）老公我真的忘记了做饭，咋办呀，我现在给你煮面吧。

王涛：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

第19场

李萍和姜笑从医院出来就回厂子了，直到下班俩人才又出现在李萍家楼下，

姜笑：用不用我陪你上去？

李萍（摇摇头）：不用了，你也怪累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笑：记得做饭吃别对付。

李萍无心多说话头都没回，只是摆摆手示意他走，姜笑并没有走而是看着她走进楼里后才离去，其实他的痛苦不见得比她们少，只是他忍受，他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俱乐部游泳，他跳下水奋力的在水来回游着，大概有个十来圈，精疲力竭的他才趴上池边，闭着眼睛坐到躺椅上，泪水不停的顺眼角流下——

第20场

王秀娟是这几个好友中最痛苦的一个。她不像赵丽华有丈夫抚慰，甚至于不像李萍那样身边还有个姜笑在关心，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无论是开心或者不开心酒吧就是她唯一的去处，因为只有那里的嘈杂才能让她平静下。这会儿她坐在桌前，一瓶洋酒已经下去一半，脸已经有了红润，她在不断的自语着——

王秀娟：晓婉，你带走了我喜悦、欢笑；带走了我的秘密和故事，从此以后我的心里和谁说呀？——你说，丽华和李萍呀——哈哈，她俩？一个心里只有家；一个疲于奔命，怎么忍心听我那些苦涩多于甜蜜的故事？只有你，你是我的同学、好友、小姑子，只有你可以提醒我；帮助我，可是你为什么不继续帮我几年？那怕一年也行呀！你不让我跟他，我想，真想。可是你走了，我又怕了，怕他的势力；怕他对我不利；他能有罪不获罪说明他有实力，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我不敢面对他，你知道吗？——知道吗？我该怎么办——

她趴到战术上低声的哭起来，在这喧嚣的酒吧，没人听到她的哭声；没人理会她的不悲情——

第21场

赵丽华和丈夫躺在床上闲聊着，赵丽华的情绪也好多了——

王涛：还想什么哪？

赵丽华：我在想晓婉帮过我的事。

王涛：你还用人家帮？

赵丽华：和你说出我和秦怀东的事就是她让的；当时我非常怕，怕他到处闹；怕你不相信我；也怕我们这个家因此而散了，只好找晓婉说。她让我坦诚的说出一切，她说相信你会相信我，也会处理好这事。我还和她说过我吵架闹离婚的事，她哭我无理取闹，让我多理解你的难处；现在想来，我这个人还真是一无是处，不关心他人，不关心家人，老公我是不是活的太市俗了？

王涛：从境界角度说你只能算是平民阶层，你没有追求；没有奋斗精神；反到什么都想得到这不能算是高境界吧？从妻子角色来说你是无可挑剔的对家兢兢业业的人，把我和女儿照顾的也不错算是个合格的妻子；从女人角度说，虽然不温柔但理性；虽然不漂亮但豪气；所以人到中年不是还有人惦记你吗？

赵丽华：尽说些没用的，我只是回头看对自己失望，别的不说就说李萍吧，我想到的只是别给你增加负担；根本没考虑她的难处，我虽然什么都不缺却真的缺少晓婉说的爱心——

王涛：老婆那不是谁都有的，现在发现了以后慢慢改不就行了，现在像你这样能反省的女人也已经不多了。哎，一个人的离去能让人产生反省自己的思想其影响力可见一般。

赵丽华：晓婉说的对，现在我什么事都没有了以后我确实应该学着多关心她人——

王涛（看看妻子）：包括不包括秦怀东？

赵丽华（看看丈夫）：当然，只要他需要我就会伸出友谊的手拉兄弟一把。

王涛：你试试——

第22场

夜深了，海明和景治坐在黄晓婉房间的地毯上，只有一瓶白酒相伴，继续着他们争执。

刘景治：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代为料理后事吗？

海明（话语不清）：为什么？

刘景治：海明，我早就知道你非常地爱我妻子。直到今天，你都没有停止你的爱。老实说，看到你为她做这做那的，我心里既妒嫉又无奈。我也知道，我妻子也非常非常地爱你。可是，你们并没有因此而走向极端。她走了，我在你们爱的坚冰上拥有了她二十多年，我感到幸福极了。你知道吗，在你没出现前，她活的是那么快乐，整天忙这儿忙那儿的。然而，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她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和我说话时眼神也是发散的。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工作上压力太大所至。但后来，我发现她在谈到同学尤其是和赵丽华在谈到你时，她的精神气就十足。那眼神让人一看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后来，我也从你们同学那里或多或少地听到一些你们的事。那时我心里很矛盾。我也是男人，我心里怎么能容下和我生活的女人心里却装着另外的男人？回想我们那十多年的生活，我心有不甘啊！我爱她，很爱。我曾想到过和她分手，可是我没有勇气说出分手的话。于是，我在等她开口，只要她和我说分手，我一定会成全你们。我啊，就在沉默中等待了一年又一年。晓婉毕竟是晓婉，她让人爱的值啊！她没有伤害我！也没有伤害这个家！她把她有生的爱都给了我。海明，当我看到你为失去晓婉而万分痛苦的样子，就下定决心让你全权处理晓婉的后事，给你们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的爱划上个句号。

海明看着刘景治那挂满复杂表情的脸，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他佩服刘景治的忍耐力，包容心。（他树起大姆指）刘景治那泛着红润的脸上略过一丝充满伤痛的笑。

海明：我不明白，景治你是在为家庭牺牲爱？还是为了爱而牺牲爱？现在看，晓婉是可怜的，虽然她总是说自己是幸福的，但那不是生活在爱情中的幸福，是一种责任和义务的幸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太沉重的负债。否则，她也不会走得这样匆忙了。

刘景治：谁又能从生活中把爱和责任分离出来？你能吗？那你为什么还和妻子生活在一起？那是爱还是责任？

海明：你——

刘景治：还是喝酒吧，我没有浓情的热恋，但我有真诚的心意。

海明：晓婉和你结婚就是个无法改变的错误。现在，她人都走了，我还和你计较什么呢。我放弃。

刘景治：是呀，从此以后，从此以后我再也看不到她那让人怜、让人悦的眼神了；再也看不到你在她身边飞来绕去的了，我的生活可以从此安静了，安静的有如死了一般。可是我不会死，因为我还有孩子，还有不应该结束的生活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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