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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7章对付萧家老祖（第2页）

众人回头，只见空气中浮现一道淡淡的银色痕迹，如同水墨晕染般勾勒出回响的身影。但她不再是少女模样，而是化作一本悬浮的书，封面《觉世纪》三个古篆字缓缓旋转。

“我是残响，也是余烬。”书页自行翻动，传出她的声音，“守夜议会的确利用你们的行为加速了进程，但他们忽略了一点??你们唤醒的不只是十三情执，还有‘选择权’。在过去九次文明中，人类从未真正拥有过‘拒绝被重塑’的能力。而现在，百万觉醒者心中已种下怀疑的种子。他们开始问：我是谁？我为何活着？我的爱是真的吗？”

程浩冷笑：“听起来像哲学课，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等那个什么‘初啼之巢’炸出来，给我们每人发一张人格模板？”

“办法只有一个。”回响说，“深入地心，找到‘源心祭坛’，在那里，有唯一能永久关闭虚穹循环的装置??‘断梦之钥’。但它需要两个人共同开启：一个是挣脱轮回的容器，一个是自愿献祭全部记忆的爱人。”

林婉心头一震。

叶天却毫不犹豫：“我去。”

“我也去。”林婉立刻接话。

“不行！”程浩拍桌而起，“你听清楚了吗？是‘献祭全部记忆’！意味着她会忘记你，忘记自己是谁，甚至连‘爱’这个概念都会从脑海中抹去！你让她去送死？！”

“如果这是代价……”林婉望向叶天，眼神坚定如铁，“我愿意。三年前你在监狱外对我说‘活下去’，我就一直在等这一天。不是为了逃命，是为了替我们活出那些没能走完的轮回。”

叶天紧紧抱住她，声音低哑：“别说了……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时间了。”回响提醒，“七十二小时后，新月再度升起，地心祭坛将自动激活。届时，所有觉醒者将被强制接入‘统一意识网络’，个体意志彻底消亡。你们必须在那之前抵达祭坛。”

黄冲艰难起身：“贫僧尚存最后一式‘魂渡引’，可为你们开辟一条通往地核的梦境捷径。但此术需以命为引，施术后，我将魂飞魄散。”

“师父！”叶天跪下，“不可！您已为我付出太多！”

“傻孩子。”黄冲微笑，“修行之人，不在长寿，而在证道。今日能见证人心破笼而出，便是最大的圆满。”

他取出青铜铃铛，轻轻一摇，铃声清越悠远，竟让整座木屋的空间开始扭曲。墙壁融化成流动的墨色河流，地面化作星河倒悬。一道由符文组成的阶梯自虚空延伸而下，通向一片漆黑深渊。

“走吧。”黄冲盘坐于铃心之上，双手合十，“愿你们归来时，世界仍是人间。”

叶天深深叩首，随后牵起林婉的手，踏上阶梯。

程浩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背影渐行渐远，忽然大喊：“喂！要是你们死了，谁来给我报销这些年买的咖啡？！”

叶天回头一笑：“等我们回来，请你喝一辈子。”

阶梯尽头，是一片无光之境。他们坠入其中，意识被拉长、撕裂、重组。当再次睁眼时，已置身于一座巨大无比的地下洞穴之中。头顶是千米厚的岩层，脚下则是沸腾的岩浆湖，湖心矗立着一座由白骨堆砌而成的金字塔。每一块骨头上都刻着名字，密密麻麻，数以亿计。

“这些都是……失败的容器？”林婉颤抖着问。

“不止。”回响的声音从她耳畔响起，“是所有曾试图反抗却被抹杀的灵魂。他们的记忆被抽离，情感被炼化，成为维持轮回运转的燃料。这座金字塔，就是‘情执熔炉’。”

叶天盯着那高耸入云的骨塔，双拳紧握：“我要把它炸了。”

“你可以试试。”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塔顶传来。

两人抬头，只见一名身穿银色长裙的女人缓步走下台阶。她容貌绝美，却毫无生气，双眼如同两颗冰冷的玻璃珠。她手中提着一盏灯，灯光中漂浮着无数微小的人脸，正无声呐喊。

“我是第七执灯者，代号‘净言’。”女人道，“你们毁掉了议会，但系统仍在运行。我是最后的维护者，负责清理残局，包括你们。”

“又是你们这套逻辑至上的玩意儿？”叶天冷笑，“你们真的相信，没有痛苦的世界就是美好的？”

“痛苦带来混乱，混乱导致毁灭。”净言平静地说，“我们只是在阻止人类自我灭亡。你们所谓的‘自由意志’，不过是原始本能的噪音。而我们将用秩序取而代之。”

“那你告诉我??”叶天突然拔出腰间匕首，划破手掌，鲜血滴落于地，“为什么我的血是热的？为什么我的心跳会因她加快？为什么我宁愿承受万劫不复，也不愿忘记她的笑容？这些，也能用‘噪音’解释吗？”

净言瞳孔微缩，似乎第一次出现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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