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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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名额分配（第1页）

修士对战，讲究一口心气。雷罡心中这般念头一起，他精神和力道便如同兵败一般，轰然倒塌。

瓮金锤由砸变挡。

紧接着再也支撑不住。

一股沉重力道悍然袭来，逼迫着那瓮金锤竟被直接逼得脱离雷罡而去。

雷罡眼眸顿时瞪大。

不等他反应格挡，那股沉重力道便顺势袭来，他瞬间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死寂，瞬间笼罩住了看台。

诸多弟子长老就这么看着雷罡被悍然击飞，落在战台之外，眼眸瞪大，不说一语。

“挡……！”

而听到那瓮金锤......

马车行至一处山隘，天光微明，雾气如纱缠绕松林。少年倚着车厢壁，气息仍虚浮不定，指尖触到胸口衣襟，那本《回声录》虽已化为灰烬随风散去，却仿佛仍在皮肉之下搏动，像一颗不肯停歇的心脏。他闭目调息，体内经脉如干涸河床，寸寸龟裂，两次催动“回声”禁术，几乎将魂魄撕成两半。可偏偏，每当他以为自己要坠入永夜时，总有一缕声音从极远处传来??不是许绾，也不是墨青，而是一群人齐声低语：“我在。”

盲女坐在车辕上，手握缰绳，神情平静得如同早已看透生死。小驴慢悠悠地走着，蹄声轻缓，铃铛晃荡，那声音竟与山间晨风共振，隐隐形成某种古老音律。少年忽然睁眼：“这铃……不是原来的那个。”

盲女头也不回：“原来那个碎了，在你烧书那夜。这是新铸的。”

“谁铸的？”

“一个聋了三十年的老铁匠。”她淡淡道，“他说他听不见人说话，但能听见地底下的哭声。昨夜他梦见无数亡魂站在炉前，求他炼一口会响的铃。他就用自家祖传的打铁锤，把一块埋在灶下八十年的陨铁熔了，又掺进三根断发??据说是他早年替阵亡将士收尸时，从他们头盔里捡的。”

少年沉默片刻，轻声道：“所以他听见了。”

“不是听见。”盲女终于回头，目光穿透薄雾，“是心在震。”

话音未落，前方山路骤然塌陷！尘土飞扬中，一道黑影自地下暴起，形如枯树盘根，浑身裹着腐烂麻布，脸上无眼无鼻，唯有一张裂至耳根的大口，口中竟嵌着一枚青铜舌钉，刻满镇言符文。它一跃而起，直扑马车！

少年本能欲拔剑，却发现“回声”不知何时已被盲女取下，挂在驴鞍旁轻轻摇晃。而那怪物扑至半空时，小驴突然昂首嘶鸣??不是寻常驴叫，而是清越铃音，穿透云霄！

刹那间，那怪兽如遭雷击，全身剧烈抽搐，口中舌钉崩裂，发出一声凄厉无声的哀嚎，随即化作黑烟消散，只留下一撮焦灰，飘落在地，竟自动聚成一个歪斜的“在”字。

少年怔住。

盲女收回视线，拍了拍驴背：“它现在不只是驴，是‘言驮’。”

“什么？”

“七十二言社古籍残篇提过，天地之间若有执念太深之物，久而久之，便可能通灵成‘载声之躯’。”她望着远方起伏山脉，“这只驴听过太多‘我在’，走过太多冤魂之地，早就不是凡畜了。”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忽然苦笑：“所以……真正觉醒的，从来不是我，是这些被遗忘的东西？”

盲女不答，只轻轻扬鞭。

马车继续前行，穿出山隘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袤山谷静静铺展，溪水潺潺，野花遍地，几间茅屋错落分布，屋顶升起袅袅炊烟。更令人惊异的是，每户门前都挂着一只铜铃，样式各异，有的粗陋如农具，有的精致似宫铃，却都在无风自动，发出细微共鸣。

“这里是……？”

“紫云山余脉。”盲女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当年守碑人避难之所，后来成了‘言种’流散之地。如今，它是第一个写下‘我在’就能活下来的地方。”

少年心头一震。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不再畏惧说出真相的村落，一座对抗缄默的孤岛。

他们刚入村口，便见一群孩童围在一堵土墙前，正用炭条描摹上面密密麻麻的“在”字。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写得极认真，一笔一划，仿佛在完成某种神圣仪式。旁边老者拄拐轻声教导：“横要平，竖要直，心正字才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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