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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来自王府的密谋（第2页）

说罢，打开推车的小门，介绍道：“我们家祖孙三代卖卤货近百年，铺子就在市西南隅，在长安城里都是有名的号子。”

“新来的啊，原来那人不干了？”卢成思道：“来四碗茶水，羊肉吃的腻了些。”

“啊？”

小贩从车底掏出铜茶壶，挨个倒满水，没好气道：“二钱。”

“向你打问个事。”

小贩抿着嘴，不愿意开口。

“你什么态度？”卢成思有些怒了，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碎银“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明天的卤货我全要了，送到霍国公宅。”

看到碎银，小贩喜笑颜开，忙将碎银塞入内兜。

“原来是柴家郎君，是小人的错，失敬，失敬。”小贩咧着大嘴，摆出一副最亲切的笑容。

“您要问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

这个态度卢成思还比较满意，于是问道：“今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小贩先是想了一会，笑着说道：“有大事，十七日，草原十八部攻打了我朝鄯州，今日消息刚传入长安。”

卢承康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也是今早刚知道的，看来此人还是有点本事。

“废话，这消息谁人不知？我问的是西市！”

花了钱，小贩还敢隐瞒，卢成思板起面孔，感觉这人不太懂事。

眼见这人不好糊弄，小贩只好开口道：“西市确有大事发生，不过您敢听吗？”

“你先说。”

“路中那家旅社的后院，西市署查封了批货，我刚从那过来，亲眼见证。”

“谁的货？”

“胡商承运，货主不清楚，但看着像军中之人。”

卢成思感觉小贩的话没说全，睨眼审视着小贩。

“据说，货主领头那人腰间别的是金令牌。”

“嘶…”卢承康倒吸一口凉气。

卢成思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早已后悔，金令牌可是王府的人，早知道自己不该瞎打问的。

“行，明天卤货霍国公一人吃不完，分成三份，另外两份分别送达永昌坊魏征宅和崇仁坊长孙无忌宅。”

临走时，卢成思还强调道：“别透露我们的谈话，全当咱们没见过。”

“一定。”小贩允诺，推车离开。

“这种走街窜巷的小贩称为行商，信息敏捷着呢，看到衣着不凡的人就会凑上偷听。”

卢成思解释道：“你要想打听长安城的消息，不用去花大价钱找什么情报贩子，找他们一样能办成，像我每次来西市，总会询问他们。”

冯滨补充道：“遇到什么有价值的事，他们还会买下，再转手倒卖给咱们这种人。”

卢承康若有所思，一个想法在心中逐渐产生。

“咱们被盯上了。”卢成思后悔道：“早知如此，不如先去东市。”

“撤吧。”卢承康小心翼翼询问道：“咱们刚进西市大门，应该无事吧？”

“撤？”卢成思无能为力地摇头道：“咱们的身份无法隐藏，一进西市所有眼线都会发现。”

卢承康突然想起，二兄卢成思是六品官，还有卢家二郎这一身份，认识他的人肯定不少。

随后，卢成思还指向刚进入的北门，只见北门处汇集着两拨人，一拨是登记的小吏，另一拨则没见过，他们眼睛透露着杀气，手还一直伸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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