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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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1页）

&esp;&esp;不知是在哀悼白帝的消亡，还是感应到了神鹿的哀伤，一时之间，天地同悲。明明是炎炎夏日，世间却下起了一场不合时宜的骤雪。

&esp;&esp;一念白头，天下尽雪。

&esp;&esp;后来的后来，他便成了希夷。

&esp;&esp;视而不见名曰夷，听而不闻名曰希。

&esp;&esp;他封印了自己的眼睛，再也不想看一眼这人世间。

&esp;&esp;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他也曾经想过，既然一切都将走向破灭，倒不如自己去学着少昊，干脆也那样做好了，反正活着与死了，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区别。

&esp;&esp;但是，果然不行。

&esp;&esp;他做不到。

&esp;&esp;因为他并不爱他们。

&esp;&esp;从很早以前……从他最后一次试图帮助他们，却带来了更为恶劣的结果，甚至造成了人族与妖族的对立之后，他便厌倦了。

&esp;&esp;谁都有自己的理由，谁都有自己的苦衷，似乎谁都心存好意，似乎谁都没有错。

&esp;&esp;他太累了，于是便彻底放弃了。

&esp;&esp;他已经什么都不想看，也什么都不想做。怎么样都好，已经无所谓了。

&esp;&esp;他无法去恨他们，却也无法再爱他们。

&esp;&esp;但是，她是不同的。

&esp;&esp;希夷想。

&esp;&esp;如果放着她不管，他一定会后悔。

&esp;&esp;一定。

&esp;&esp;因为……先前的希夷，就已经后悔了。

&esp;&esp;希夷将满嘴的血腥咽下去，逼迫着自己站直身来。

&esp;&esp;灵力再度在他周身汇集起来，发出有如悲鸣一般的声息。

&esp;&esp;然而置身于那灵力的漩涡中央的人，希夷他却依然是平静的。

&esp;&esp;——释放了这一招之后，他究竟会如何？

&esp;&esp;就算是能看到万物因果的眼睛，也看不到这个结果。

&esp;&esp;希夷在心中对白帝说了一句抱歉。

&esp;&esp;或许他不该倒在这里。

&esp;&esp;或许将这具身躯用在救济这人世之上才是正确的。

&esp;&esp;或许……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赌上一切，跑来这里，本来就是错误的。

&esp;&esp;但是，他好像有一点明白……少昊那句“意义这种东西，是自己决定的”是什么意思了。

&esp;&esp;于是，希夷张开了眼睛。

&esp;&esp;世间万物的因果，皆在那双眼中。天地灵气的流动，皆在他掌握之中。

&esp;&esp;希夷伸出手去，将毕生的灵力，无尽岁月的积累——尽数凝聚在这一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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