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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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2章 能做什么（第1页）

不得不说，哪怕这匹马并不是祥兆之类的，也确实是非常特别，只要这匹马一牵出来，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且它身上的光泽也确实闪耀，在月亮下自带着银辉。它如果奔跑起来，别说快如闪电，可能身上的光泽都会宛如银带。

不止是那些男人，就是女眷，看着都觉得很喜欢。

会骑马的不会骑马的，看到这样的骏马都觉得它很昂贵，都会想拥有。

皇上看着这匹马都觉得自己有点儿热血沸腾了。

“还真别说，朕现在都想骑上这匹马，乘着夜......

春风未歇，山道上的新泥还泛着湿润的光泽。记得馆前那株桃树再度抽枝展叶，花落后结出青涩的小果，仿佛将春日的温柔都酿成了来年的甜。晨光洒在共忆坛上，十三块石板被昨夜雨水洗得发亮，倒映出天边初升的霞色，宛如旧梦重叠新愿。

小禾坐在廊下修补一本残破的《声忆录》，指尖沾了墨汁，在黄纸上一笔一划誊写着某位母亲录下的儿歌??那是她亡子三岁生日那天，在院子里蹦跳着唱的调子，断断续续，却带着奶气的欢喜。如今这声音已被封入一枚玉埙，编号“柒叁玖”，藏于记得馆地下音窖之中，供后来人聆听。

周小满端着一碗热粥走来，轻轻放在她手边。“陆爷爷说你昨晚又熬夜整理‘新生井’名录，连饭都没吃。”他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心疼，“你说要让每一个名字都被记住，可你自己呢？谁来记你？”

小禾抬眼看他，唇角微扬：“你不就在记吗？”她吹了吹粥面腾起的白雾，“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在记。是千万人在彼此铭记。”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清越的笛声，如溪流穿林，不疾不徐。是那个盲眼少年来了。他独自一人沿石阶缓步而上，手中竹笛轻点地面，像在丈量风的方向。母亲并未随行，显然已放心让他独行。

“我做了个梦。”他在小禾面前站定，脸上竟有笑意，“不是你们给的‘回声梦’，是我自己的。梦里我看见了颜色??不是用眼睛，是用耳朵‘看’到的。绿色是蛙鸣，红色是鼓声，蓝色是雨滴落在铜盆上的回响……原来世界的声音，本身就是一幅画。”

小禾静静听着，心口微微发烫。她忽然明白，《守门人手记》为何写下“耳能闻者，忆即归途”。有些记忆从不曾丢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沉睡；只要有人愿意倾听，它便会在某个清晨悄然苏醒。

“我想留在这里。”少年说，“教孩子们用声音写诗，用音符画画。如果可以，我也想学画符??不是为了看见虚影，而是为了让别人听见真实。”

小禾点头，伸手抚过他的笛身：“那你便是记得馆第一位‘声引师’。从此以后，不靠眼见为实，而以心声为证。”

正午时分，一封快马加急的密函送至馆门。信封无印，却以一根银蝶丝线缠绕三匝??这是共忆庭最高级别的传讯方式。周小满拆开一看，脸色微变。

“皇叔动了。”他低声对小禾说，“他开始清查各地‘非祀类’祭仪，凡涉及亡灵沟通、记忆重现者，一律列为‘惑民邪术’，责令取缔。滇南守梦祠已被查封，陈阿婆的儿子被抓去问话，罪名是‘私设冥坛，妄称通幽’。”

小禾握笔的手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一朵乌云。

她早知这一天迟早会来。自从镜墙崩塌、人们不再跪拜幻象而选择直面内心，皇权所依赖的“生死有界、神不可近”的秩序便已动摇。那位深居简出的皇叔，掌管礼制与阴阳二律长达三十年，最恨“庶民僭越天听”。如今百姓自燃纸灯诉衷肠，孩童凭笛声见色彩，皆是他眼中“乱纲常、毁礼法”的大忌。

“他会派人来吗？”小禾问。

“已经在路上了。”周小满将信纸投入火盆，火焰瞬间吞噬字迹，“三日后，钦差抵达记得馆，名为‘巡查善后’，实为定罪摘牌。”

院中一时寂静。风吹过桃枝，几片新叶飘落坛前，像无声的叹息。

陆爷爷拄杖而出，烟斗磕在石阶上：“怕什么？我们又没偷龙袍穿，也没自称活神仙。我们只是让人说了句话，听了段声，埋了个念想??这也能算造反？”

“在他眼里，能让人心觉醒的，都是反贼。”小禾轻声道。

当晚，记得馆未闭门。所有引路人齐聚共忆庭，线上线下百余人连线共议。有人提议转移资料，有人主张据理力争，也有人建议暂时停办活动，避其锋芒。

小禾静坐良久，终于起身，取出桃符笔，在空中缓缓画下一枚前所未有的符。

金光流转，符成之际，竟无文字，唯有一串音律般的波纹扩散开来，落入每人耳中，化作一句话：

**“若言为罪，则心亦囚；若忆成祸，则生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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