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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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6章 屈辱妥协（第1页）

祖安也懒得和他们废话：“你们带圣火令了么？”

石教主和衣左使闻言一怔，本以为对方是援兵，没想到对方是冲着圣火令来的。

宝树王和风云月三使不由气笑了，这家伙竟然还有胆要圣火令：“把那羊皮卷还我，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连大名鼎鼎的明教教主和光明左使都被他们制住了，他不认为眼前这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的青年武功能高过他俩。

祖安摇了摇头：“那可不行，这《乾坤大挪移》我还要给一个朋友呢。”

躲在暗处的伊莎贝拉抿嘴......

玛雅祭坛深埋于尤卡坦半岛的雨林腹地，藤蔓如锁链缠绕着断裂的石柱，空气中弥漫着腐叶与湿土的气息。阿禾抵达时，正值月食初现，天穹被一层暗红薄纱笼罩，仿佛整片大陆都在屏息。她手中无锋之剑微微震颤，剑身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三百六十双孩子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前方那座半塌陷的金字塔。

“小满的声音传回来了。”她低声自语，“说明归墟岛的数据没有完全被毁……可林远呢？”

烟花在最后一刻发来的加密讯号只有三个字：**他还活着**。

这三个字像一根刺扎进她的心口。林远扑向枪口的瞬间，电磁脉冲本该将他全身神经烧毁，但归墟岛的地脉系统曾记录过一种古老的“心火续命术”??以他人共情为引，借群体意念短暂维持生命体征。而当时全球孩童齐声诵读《微光志》，正是最纯粹的情感共振。

“所以你们救了他。”阿禾闭上眼，指尖轻抚剑刃，“可代价是什么？”

她踏上阶梯，每一步都踩碎盘踞其上的蛇形浮雕。这些蛇并非象征邪恶，而是衔尾盘旋，构成一个个闭环的“记忆环”。玛雅人早已知晓：遗忘不是消失，而是沉睡；而唤醒，往往始于疼痛。

祭坛入口处立着一块残碑，上面刻着一行尚未风化的文字：

>**“当你说‘为了你好’时，刀已抵住我的喉咙。”**

阿禾心头一震。这句出自《裂痕》第三章，原是祖安对极权式善意的批判，如今却被铭刻在此地，如同警钟长鸣。

她走入甬道，壁灯自动亮起??不是火把，也不是电光，而是一簇簇悬浮的萤火虫，蓝绿色微光中隐约浮现人脸轮廓。那是曾经死于“集体净化”的亡魂，他们的记忆未被录入官方史册，却藏在这片大地最隐秘的褶皱里。

前行百米后，空间骤然开阔。中央是一座倒悬的水晶树，根系向上刺入岩顶，枝干垂落如泪滴，每一颗果实都是凝固的记忆球。树下坐着一个人。

一身银袍，手持发光法典。

李昭。

“你来得比我想象中快。”他缓缓起身，声音温和得近乎悲悯，“但我等你很久了。”

阿禾停步，剑尖垂地。“你追到这里，是为了继续污染节点？”

“污染？”李昭摇头，眼中竟有泪光，“阿禾，我是来完成使命的。真正的‘持剑者’不该沉溺于痛苦，而应引领人类走向光明。祖安错了，他让太多人陷入自我怀疑。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榜样，一个无可争议的善之化身。”

“所以你要抹去他的污点，删改历史，甚至不惜杀人？”阿禾冷笑，“你以为你在建造天堂，其实你正在制造新的牢笼。”

“牢笼？”李昭抬手，水晶树忽然震动，一颗记忆球破裂，画面浮现：一名母亲亲手将患有残疾的女儿送入“优化中心”，理由是“让她解脱”。镜头切换，女孩在密闭舱室内挣扎哭泣，最后化作一缕白烟。

“你看，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李昭声音低沉，“混乱、残忍、无力承受的爱。如果我们不提供方向，人们只会互相撕咬。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减少痛苦。”

“那你有没有问过那个女孩愿不愿意‘解脱’？”阿禾向前一步，剑身泛起涟漪般的波纹，“有没有问过她母亲，在签字那一刻，是不是也想反悔？”

李昭沉默。

“你没有。”阿禾继续逼近，“你只看见结果，却不听过程。你用‘大义’盖住了个体的声音。这就是伪光??它不杀人，但它让人自愿放弃选择的权利。”

话音未落，水晶树猛然爆裂，无数记忆球四散飞溅。阿禾挥剑划出弧光，剑锋虽无刃，却在空中留下灼热轨迹，将靠近的影像一一拦截。那些画面太过沉重：战争中的士兵因拒绝开枪被战友处决；教师因教授批判性思维被家长联名罢免；科学家因质疑“统一幸福指数”遭社会性死亡……

每一幕，都是“善”之名义下的暴力。

“你阻止不了趋势。”李昭后退至祭坛边缘，手中法典绽放强光，“七个节点中已有三处归顺新秩序。只要再控制玛雅，其余两地将自动同步。”

“你忘了。”阿禾站定，从怀中取出那枚桃花玉符，“还有南园的孩子们。”

她将玉符高举，血珠自掌心渗出，滴落在玉上。刹那间，玉符化作流光，射入倒悬树根。整个洞穴开始共鸣，地面升起三百六十根石柱，每根顶端浮现出一个孩子的虚影。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李昭。

其中有小满，有曾在井边讲故事的阿木，有在战火中失去双亲仍坚持分食面包的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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