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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氏招来自己的儿子，让他坐在身边，抚着他的脸，满目的微笑：“风儿啊，莫要母后失望，母后一定将那个位子为你抢过来。”

润物细无声第一百五十六章定襄

游氏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行动，她不能不顾自己年迈的父母和唯一的弟弟，只不过，护国寺的那些人并没有撤走，只不过从伺机行动变成了监视而已。姬昶弈得知这样的消息放下了一半的心，毕竟孩子不在护国寺，游氏找不到也出不了什么麻烦，何况这样，就目前来说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平衡，京中的事算是暂时了结了。

现在的他开始担心突厥的战况，按照计划，湛墨年和程不悔应该快拿下定襄了吧，不知道那些少爷兵有没有闯祸，剩下的其他人到了事先指定的地点没？

湛墨年在那天清晨离开军营后就和程不悔二人各带了两千人化整为零往定襄方面赶去，一路上隐藏行迹，倒是没有被其他人瞧出，直到距离定襄八十里的时候才重新聚在一起。“人都到齐了吗？”湛墨年向刚刚赶来的下属问道。

“回将军，二千人已全部到齐，现在只等程将军的二千人马了。”

“好，一旦程将军到了，休整一个时辰，入夜即开始攻城，现在隐藏行迹，原地待命。”湛墨年冷静地传达着命令，方才他接到斥候来报，程不悔离他有三十里的路程，大概两个时辰之内一定可以赶到。

士兵原地休整，可是为了防止被突厥人发现，所以不敢埋锅造饭，好在姬昶弈早年从军打造出了不少相对新奇的玩意儿，其中就有可以补充能量的肉干和近似于现代的“能力棒”。那东西说白了就是核桃、花生之类的高能量食物加上蜂蜜糖浆所制，这东西看起来方便，可是成本很高，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是出战之前，是绝对吃不到的。

两个时辰之后，程不悔果然带着两千人马赶到，这个时候原先的士兵早已休整完毕，随时准备出击。

湛墨年和程不悔互相交流了下情报，想着虽然四千人马不算多，却绝对打眼，一旦被突厥发现，那么突袭的计划也会被打破，何况现在不知道城中的确切情况，冒然出击也是会影响战局的。

“有没有办法联系到城中的探子？”程不悔抬头问道湛墨年。

“城中的探子据说有不少，可是这人来人往，突厥又守得严，怕是不好随便入城。”湛墨年也想到了城中的探子，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却不好送信进城。两个人在一旁讨论如何送信进城，却就不见任何好的方法，在程不悔到来之前，湛墨年曾经派人装作农家准备进城，却发现全程戒严，许进不许出。且门口现在连一个闲人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方法进城。

岑云海和游梦青等人在经历了连续多天的行军这会也累得够呛，吃了所谓的午饭后，便暗自闭目养神。出征之前，他的祖母和母亲心疼了好久，甚至打算进宫求妹妹让她同皇上求情免了自己的兵役，却被他自己和父亲一同拒绝了。他拒绝的原因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事实上他也二十多岁了，儿子都有五岁大了，可是却一事无成，这也是当时他经常同其他人混在一起的原因，现在虽是上战场，却也可以一展所长。他当然是十二万分愿意的；至于父亲，恐怕是拉不下这个脸吧，虽说家里父亲为嫡出，在朝堂上官做得也比二叔大，可是人家二叔现在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嫔妃的父亲，官虽小，巴结的人却不少，父亲多半心中是有些不平的。所以，他仍旧同着自己的妹夫一同到朔方，然后出征到此。

看着苦苦思索的湛墨年和程不悔，游梦青有些好奇，捅了捅身边的岑云海。“哎。你说两位将军干嘛呢？我们到底还要等多久啊？”

要说他们两个之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初进军营的时候这群少爷各个都心中有怨，其中又以游梦青最为倒霉。因为这件事算得上是他捅出来的，在军营中四处受到排挤。程不悔心烦这些惹事的少爷，最后想了个法子，游梦青是皇后的弟弟，一般人治不了，可是这岑云海可是岑嫔的哥哥，正好对付。剩下的，也将他们近一百人分到十组。每组十人，这十人中又按照朝中官爵的大小和立场相搭配。开始的时候大家看不顺眼也仍旧会打架。可是没有两天，就发现这架很难打起来，因为军中打架从来都是群殴，所以这打着打着便发现打得都是自己人。且，一旦打架，整个组都会受罚。这一组之中个人的势力都相当且相互牵制，所以除了第一次打架之后，下次再想打架就会发现力量不齐互相牵制。且平日都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既伤了和气又伤了面子。这样一来，就很少有争执打架的情形出现了，反而因为平日考察训练皆是以组为单位，一人惹事全体受罚，所以最后反而也倒融洽了。这方法看着眼熟，因为这是姬昶弈想出的，为的就是治治这群少爷。

湛墨年同程不悔商量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最后两个人都累得坐了下来，就在岑云海同游梦青的旁边。游梦青一向胆子大，且程不悔虽然为他上级，却看起来为人和善，所以往他的方向蹭了蹭“将军，怎么啦？愁眉苦脸的，我们什么时候进攻？”

程不悔露出一口白牙。“进攻？现在就连城里的情况都没有闹明白，怎么进攻？”

“难道没有探子传回消息吗？”岑云海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他在相府长大，虽然不是世家大族，但是这些一般的朝政知识他从自己的祖父，父亲那里也知道不少。

“怎么没有，可是最后一次传来地消息确是突厥知道皇上要御驾亲征。所以定襄十天前就开始戒严了，消息很难传出来，人也进不去。”

“城门查得很严吗？有没有可能想办法混进去？”游梦青也非从前的吴下阿蒙，开口问道？

“之前找人扮作附近农家想混进城，不过最后没有成功，盘查很严。”

岑云海陷入沉默，进城？有没有办法进城？“从前的密报有没有提及城中的大人物，或是不叫重要的人现在不在定襄城中的？”

“这个没有注意，不然再查查？”

定襄城还是一筹莫展，但是另一方面，刘大同所率领的近一万人却已经投入了战斗。姬昶弈这次的排兵布阵让众人很是吃了一惊，最先谁也不明白为什么帝王要派刘大同带着几个从来没有独立作战的将领主攻“恶阳岭”，结果姬昶弈给出的原因却让众人无语。定襄是很重要，可是湛墨年和程不悔都不是第一次单独出战，突厥对他们了解过多，反而是刘大同，从未单独领兵，算是“奇”，所以，这一战让他领兵，望其能够出奇制胜。

本来刘大同还是很担心自己做不好，结果姬昶弈一句该交待地都交待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若是这都打不下来，这辈子官也做到头了，没希望了。刘大同一听，连忙说一定会打赢，然后带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跑到了恶阳岭。

程不悔也曾私下问过姬昶弈，为什么派他，姬昶弈却告诉他“朝中称得上大将的也就只有湛老将军了，他年纪大了，也该退下来了。一个湛墨年再加上一个你程不悔是不够的，恰好刘大同资质不错，书念得不多，却机灵，所以，这次借这个机会，让他也历练历练。”

虽然当时姬昶弈同程不悔交底的时候显得是胸有成竹，可是，天知道他也会担心，刘大同毕竟在领兵独立作战上都是新人，不过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就没有问题。

刘大同最终没有让姬昶弈失望，大启贞宁十一年三月二十七清晨，率领近一万人马夜袭“恶阳岭”，在经历一夜的战斗之后拿下了这个定襄城南的重要战略据点，同城北的湛墨年和程不悔对定襄城行成包围之势。直到此时，突厥人方知大启已经兵临城下了。

彼时颉利可汗也在定襄城中，当他听说大启夜袭夺下恶阳岭时大为惊异“只一万兵马，且是无名之辈，怎么就敢有如此胆量孤军至此？”

无论如何，战争已经到眼前，可是直到此时，颉利可汗也没有看到大启帝王的龙旗，他得到的消息是大启天子御驾亲征，可是既然亲征了，为什么没有看到人呢？恶阳岭被占后，定襄城中探子趁乱出城，带来了突厥颉利可汗正在城中的消息，至此，湛墨年和程不悔召集后方的一万人马，同刘大同一起以焰火为号，在贞宁十一年三月二十八这一日夜间开始突然袭击，前后夹击，一举攻破定襄城。

让人遗憾的是，早在二十七日中午，颉利可汗就已悄悄从密道离开，退走保铁山。即便如此，朝廷收到战报的时候还是精神为之一震，这一次，大启也许真的会写下神话。

润物细无声第一百五十七章颉利

姬昶弈收到战报的时候正在斗暖暖抢一个苹果，边关地处西北，这个时节能够吃到的蔬菜水果很少，甚至于最近两个小家伙的青菜方面营养补充还是来自从京中带来的蔬菜粥，这些水果也是高价从附近收购回来的。可是，偏偏小暖暖不是特别爱吃水果，懒得出奇，还小一些的时候，她还吃用勺子刮下来的水果泥，最近摒弃这个之后，比较热衷如切成小块的水果丁。

这一日暖暖希望可以发扬自立精神自己吃掉那个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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